“付过的，已经拥有的，害怕失去的，这些前提才是。”

“谢盛总理解，希望之后跟您见面都只和梵英有关。”

松平常，听上去没有恶意，“你很怕我吗？”

“姚乾，你走吧。”

他这样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呢？

突然，盛卓延在影中停，已经走到光亮的姚乾回看向他。他们中间隔着一晦暗不明的分界线，朦胧地糅杂在夜之中。

被关在仄的洗手间，他们是同病相怜的倒霉；来到广阔的天地，他们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即便盛卓延不是alpha，他这样的人，为什么要在自己这普通人上心思？

秋的风带来刺骨的凉意，姚乾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队服外。他冷得裹了裹衣服，依旧抵挡不住寒风。

而盛卓延主动提起这件事，是不是证明他认同姚乾的观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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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乾察觉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，他动了动，不自然地放手，“没有，谢谢盛总。”

姚乾转，即便知驻足的盛卓延正在看自己，他还是离开了。

如果他们一起从外面回到场馆，不仅会被人看到，蹲在门的记者也不会放过这样前所未有的同框。夺冠门队伍的队和游戏公司总裁，这个组合本就能够带来话题。

那么盛卓延的想法是什么？他从未说过，姚乾也猜不透。

很多年后，每当姚乾回想起盛卓延说过的这番话，他的心中还是会再起波澜。即便他们的关系破裂、变得面目全非，他依旧会因为盛卓延曾经的坦诚而动容。

“你有你的顾虑，我尊重你的想法。”

两人默契地没有顺着这个话题再说去，他们发现后门打不开，无奈只能从正门场馆。

步伐陷稠的夜中，无形中变得沉重。姚乾从没后悔过自己说的话，他知盛卓延听懂了自己想表达的。

“你说我们的私会被人诟病、引起争议，不如及时止损，”盛卓延声音淡然地重复着，他的目光却灼灼地望过来，“你我之间不涉及任何利益关系，更没有所谓的沉没成本，什么是止损？”

盛卓延淡淡：“你先去。”

姚乾如释重负，“没想到盛总还记得。”

姚乾疑惑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人太多了。”

姚乾久久地注视着盛卓延，他想起什么，从袋里拿那块手帕递了过去。

盛卓延接过手帕没再说话，他稍稍抬起颚，看着远屹立在黑幕中的场馆。

就像盛卓延说的那样，姚乾有自己的顾虑和事方式。他不想欠他什么，本质上也是对自己的无力偿还这件事有清晰的认知。

盛卓延的回答让姚乾一怔，他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