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应琢说好，我们就走了窄小的店面里。屋里一共就两张桌椅，塑料凳上泛着一层油光。我没有洁癖，不介意，刚要坐，就被方应琢拦住，方应琢从包里拿巾，把两个凳得净净，“坐吧。”

“是你饿了吧。”我没忍住笑了笑。

我先选了吃烧烤常的那几样菜，五，烤面，小龙虾，大概了好几盘的量，此外，我还了几罐啤酒，考虑到方应琢此人酒品不佳，给他选的是碳酸饮料。然后我把菜单递给方应琢，几分钟后，等这薄薄一张纸回到我面前时，我发现方应琢又加了东西。

我们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，没想到渐渐走到了洛城火车站附近，也就是我当初去接方应琢的地方。

我慢慢地浏览，觉不太对劲，“烤羊腰？”

倒是也没错。

“在这附近转转吧，”我随意，“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。”

只有我和方应琢两个客人，在我们坐之后，老板拿了张菜单和一支铅笔放在我们面前，让我们自己勾选。

火车站附近有不少苍蝇馆，我闻见一家烧烤店传来的香味，对方应琢说：“吃烧烤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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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思考了一会儿，告诉方应琢，“既然他在学校里选择向你求助，说明他愿意信任你，只是现在还在纠结，没有定决心。而且你不是给了他电话号吗，如果真有什么事，他应该会联系你的。”

毕竟我真的|wei，吃东西补补于于理。

方应琢面不改地回应：“嗯，给你补补。”

“竟然是这样，”方应琢陷沉思之中，而后说，“等我回到粟之后，再想办法联系他吧。”

方应琢承认：“嗯。”

我和方应琢离开北山广场，沿着洛城的街走，路上，我组织好措辞，向方应琢坦陈：“方应琢，那次在粟中学阻止你拍摄的人，是粟中学的校周敦行。”

方应琢被我安一通，心稍稍放松了些。不久后，方应琢问我：“秦理，你饿吗？”

听完这一番话，方应琢的脸上难掩震惊的神，他的反应很快，立刻意识到我在猜测什么：“所以，也就是说……可能还会有新的受害人？”

“几年前，周敦行还是我的班主任，刚从城里来到粟中学支教，教数学，”我停顿片刻，继续讲去，“他这人表面上看起来人模狗样，实际上是个变态，有次我路过学校的材室，无意中看见他在迫一个男学生。后来……那个男生最终选择了崖自尽。”

“不排除这可能。”我说。

然而，方应琢遗漏了一个重要的变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