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经不知自己要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了。很想放弃，但是想到如果万一颜松地况只会持续恶化，如今不能明白，之后就更难以明白——

“啊……也就是在那一瞬间，我好像才忽然想到——我究竟在什么。”颜松面惨白地微笑，“那失重的觉……好像让我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存在……忽然就想到……我想活来……”

又说了什么来自于暗面的话……

继续沉默。

“是吗。”颜松勉地微笑，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
“但阿松还是很想活来的吧……不然，从那么的地方掉来，一定会先着地吧。”

他已经平静来了。

所以才竭尽全力地在半空平衡了稳住重心，试图让双率先落地从而保护好——

“……”

他说的每句话似乎都耗竭着他难以攒存的力气，让封河心疼到不敢再逃避话题——

快……快想明白为什么封河要这么说啊……

“是啊……但是我现在，思维混……回不到清醒的现实了……”

“君言……”颜松微弱的声音颤抖着从咙中发，他想明白了那么一，“君言在你那吧……”

“啊……嗯。”看着颜松如此痛苦的模样，封河已经不敢再否认。

“阿松！”封河惊恐地大声喊他。

“阿松有想过，死……吗？”

“为什么……会问这个。”颜松再问。

吗……”封河慨。就算是更年期撞上老年痴呆提前也不至于这样的吧。

“大脑细胞不都越挫越勇的么……学生党始终都被这个真理给洗脑不然祖国的未来早就毁灭了啊……”封河坐在床沿上看着他。

“抱歉，我不该问。”封河觉得颜松此刻的模样有些可怕，把自己的视线挪开。

“阿松真的有那么痛苦吗？痛苦的程度已经无法让我们想象……”

继续沉默。

“能伤害你的人，只有你自己了。”

良久，颜松才努力地弓起后背，用左手支起自己的上坐起来，凌的发一缕一缕地缠。他艰难地把双再睁开，充血的睛看着封河，声音依然平和脸上却惨白到骇人。

“阿松！”封河被他的脸惊吓，挪过去抱住他。

“我真是愚蠢透了……”颜松又逐渐开始急促地息，“这么蠢的脑，就应该让它死了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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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医院说是大脑供血不足，但吃药也没效果——觉像是……大脑坏掉了吧。”

“呃。”他像是忽然从噩梦中惊醒，全都颤抖起来。“抱歉……”

“……”颜松疲惫的睛闭上，沉默良久后应：“是啊……竟然连这事都克服不了……”

“不之前怎么样，我只希望你，不要再把你与死亡联系在一起……”封河依然不敢看他。

“我确实……对不起……”他闭上轻声喃喃。

“……”

扭曲的磐石不断地变化形态，依然搅拌着一团粘稠的浆糊……他闭上开始痛苦地大息。

颜松右手捂住。他没办法从自己混的思绪中整理为什么封河要这么说的线索，大脑沉重到像是一块磐石正在裂开。

“……”

“为什么……”

“觉得自己很没用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