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。”封河微笑，将右手伸停滞在半空。

甘柏一时不知该怎么，半晌，他才尝试着抬起右手，宽大的手掌贴合封河纤细的手指——封河的手指扣他的指。

人类的温度。甘柏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知到……这样柔弱的力量，但是蕴藏着如此大的灵力。

还有一更加微妙的……

从没有人能够如此平和地靠近他——除了。

。

一瞬间的莫名绪弥漫让他晃神。

“我与你订立契约。”封河望着他，“是否愿意接受新的名字？”

他的意识被拉回。

“接受。”

名字便是束缚，所有的名字都是最难解开的咒言。

“吾以封河之名，让守护者见识你的形，妖将——迎尧！”

“是。”应允。

贴合的手掌泛起蓝的荧光，他的前额跃起一缕明亮的红火焰，火焰散化为图腾覆盖肤，绚烂的光泽暗淡去最终形成契约印记。

“真是有够明显。”迎尧轻笑一声右手抚摸上额，覆盖的图腾像是一朵绽放的暗红莲。

“还喜吧。”封河微笑。

“是。”他俯再单膝跪，“迎尧。”

“说了不需要礼节，现在你可以安心离开了吧，我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召唤你。”

“是。”他起，形消失。

封河坐在床上缓缓呼一气。

自己到底是走上了什么路途……愿意如此执着地走上一条……无法回归的路。

风澜显现在墙角，双手环抱，绿的眸望着封河。

“怎么，不平衡了？”封河原本沉郁的脸忽而又恢复了神采笑起来。

“嘁。”冷笑一声把眸撇开，“你自己清楚。”

竟然愿意先与一个外来的妖订立契约，倒是把他遗忘得相当彻底。

“如果接来你能够表现得让我满意的话，我会好好考虑重新订立契约的。”

“还对我有所不满就直说。”至少他已经完全不介意责备的降临了。

“哪有哪有~”封河笑声，削瘦的肩膀耸着，一面伸右手，“来，过来。”

风澜走到封河面前蹲，封河的手在他的上着：“不要再纠缠于过去了……狗狗最乖了啊……”

原本柔顺的浅黄发瞬间起了静电地躁起来。他磨牙。

“我有重要的事代给你，所以暂时不能与你订立契约。”封河的右手拂去贴着他的脸，“你是我的，我永远不会放弃你。”

风澜垂眸，前倾，右手将封河搂在怀里。

让女人去抚摸男人像什么样。

就应该这样。

他缓缓地呼，右手搭住封河的后脑将她的埋在自己的。

再也不会离开你了。

我喜你。

封河嘴角勾起微笑，安心地贴着他的肌肤受着搏动的心脉。

“这样不好吗。”风澜轻声在她耳边说，“不要去追寻那些了……”

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，就像我们珍惜你一样。

封河闭上。

“对不起，我不能。”

她知自己会动摇，沉溺于这样的好……但是自己当初选择的路不会再折返。

那时决定时的痛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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