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洛英秋坐在木桌前，他也坐在木榻上。他们的对话，大多都是在这里行。

这是他早就确认的问题。洛英秋不在这个世上了，他也要继续陪伴他的后裔。

“为什么会有……封河？”

他有些惊异为什么要把封河扯来。照外面其他妖师的舆论，照常理，他定然是继承给洛英秋的亲孙洛焱。

“多一个选择总是好的。”洛英秋。

他垂着。

这两个字说的时候，他有些颤抖。但是心却释然的轻松。

那个时候，喜沉默的封河与喜沉默的玄镜，在心灵上却逐渐形成了不需要言语的温。

他喜这个主人。

“……你决定罢。”他闭上。

舒服。作为死亡当事人为什么对死会一也不忌讳。

英秋，就不该为你的亲孙多想想么。

洛英秋知玄镜的格敛，而洛焱从小展现的傲的格注定他无法去主动察玄镜的心。一旦两个人在一起……那简直就是灾难啊。

“不用勉，镜。”

“啊呀呀，还好还好呢。”洛英秋也终于放心了，“你可不要介意外面的人怎么评价啊。”

“镜要是不快乐了，那么我会相当自责啊。”洛英秋微笑着解释，“你的选择，是对于你来说，而不是关于其他人的考虑，是吧？”

他在听到【封河】两字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的抉择，然而……这个选择是英秋所期待的么……

“这是你的事，我可不能再预了啊。”

即使他不被需要，就算不再成为妖将，他也会留。

“呃？”

在更换主人后，他跟随封河离开了洛邑。

“……封河。”

“不用怕，镜，说来，你希望跟从谁？”

随着时间的淌，封河在与小妖们的玩闹中逐渐开朗，他也渐渐忘却了失去英秋的悲伤。

“认真的。”此刻，他反而失落了。

可是莫名其妙多一个【封河】的选项，已经是最大的预了。

“阿焱可以得到更好的妖将，可是我只有一个玄镜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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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……选择吧，阿焱还是封河。”洛英秋抚摸他的。

“那么你不介意？ ”

“这是不能回避的问题啊，”洛英秋笑着，扇敲在玄镜的上，“我们也一起过了四十多年了，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对我说——我愿意还给你自由，解除契约后你就可以离开。”

如果没有封河，他就会是先前那个模样……

所以……

封河是他自己的选择，也是洛英秋鼓励他的选择。

如果没有封河，在他得知洛英秋死讯的时候……他一定会疯。

他对洛英秋永远服从。许多事，英秋都为他选择好了。

但是还有封河。是封河陪着他一起沉默，在夜里试图与他说话让他重新打起神。言又止的封河总是小心翼翼的呵护他，让他发觉除了英秋，还有其他的人值得他活着。

“……我没什么地方可以去。”他轻声应，“我定然会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