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姣问。

魏照原先并不知岑姣所说的快到了是什么意思。

只是那簇光接近她时，岑姣越发觉得心绪平静，她回看了一魏照，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，“快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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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照听到岑姣的声音从自己后响起，“其实，你并没有被蛊虫影响，是不是？”

岑姣不知这一簇光属于哪个已经离开她的人。

密密麻麻的蓝光盘踞在那棵青铜树上，这让这棵青铜树从远看起来，有着蓝的树冠。

魏照一愣，他不明白岑姣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她。

“就像梅山的前辈，像我师父，像桑寻那样，渡灵。”岑姣缓缓吐一气，她笑了笑，有几分无奈，“难怪，梅山会留与岑人有关的记载。”

只是，岑姣似乎也并没有想着从魏照中听到什么答案，她轻轻叹了一气，“够了，魏照，你去而复返，的确帮到了我。”

是岑姣的脸贴在了魏照的背脊上，“所以，你去而复返，是为了替我去死吗？”

魏照知，是这儿了。

背上，微微有些。

他该成为祭品的地方，该替岑姣结束这一切的地方，到了。

魏照抬脚，朝着青铜树的方向走了过去，“这棵树，我好像见到过。”魏照，他低声同岑姣说着，不想让岑姣察觉到自己的意图。

“不光是需要岑人骨，更是因为，这渡灵的本事，本就是从岑人这儿学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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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光，是死去的人，留在这世间的最后一东西。”岑姣看着前小鱼一样游弋着的蓝光，她眸光暗了暗，“岑人，本该渡灵的。”

那棵青铜树太了，到抬去看，也看不见尽。

“你知这些是什么？”

有人从后面抱住了魏照的腰。

“知。”岑姣，“这段时间，不知是不是回到了岑人的地方，我里着的血，让我知了很多原本不知的事。”

“魏照，我不是傻，你看向我的那双睛，从未有过变化。”岑姣忽然笑了起来，笑靥让魏照转不开去，他张想要说什么，可是刚刚还在自己一步外的人，已经走到了自己前。

岑姣声音微顿，她抬眸看向面前那簇光，那一抹光一直漂在岑姣不远的地方，像是与她十分亲近。

“现在，送到这里，足够了。”

只是没往前走两步，腰间忽地一。

可是，当那棵被光簇拥着的大青铜树现在魏照前时，他便知了岑姣所说的快到了是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