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魏照想起了刚认识岑姣时，岑姣自己一个人山的时候，想起岑姣，魏照的神柔和了些，嘴角也多了笑意。

岑玥虽一直在带路，倒是也一直关注着魏照，见魏照神微微染上笑意，她挑了挑眉，“怎么了？”问了一句，不等魏照回答，便又继续，“想起姣姣了？”

魏照看向岑玥，他笑了笑，没否认，“姣姣第一次一个人山的时候，也是什么装备都没有，那时候，我还说了她一顿。”

岑玥闻言也笑了笑，“岑人在山里，天生就知往哪里走，就算是第一次的山同样如此。”

“姣姣虽然一直在外面大，可是，她里淌着的血，却替她记住了一切。”岑玥，提到岑姣，安静的两个人总算有了共同的话题。

“姣姣小时候，她的祖母……”岑玥顿了顿，“也就是我的母亲，就已经很属意她了。”

“她说，姣姣是天命。”岑玥的视线些微有些发直，她轻呵了一声，“天命？什么天命？我的女儿，才不要背负着那些莫须有的名，然后被推搡着，去当什么替死鬼。”

魏照眸光闪了闪，他看向岑玥，视线里多了几分郑重，“如果我照你说的去了，姣姣当真就安全了吗？不会再有奇怪的事找上她，也不会再有七八糟的事烦着她？”

岑玥停了步。

魏照看向站在几步外的人，岚烟白茫茫的，晨光只穿得透半分。

岑玥站在岚烟当中，竟有几分模糊，好似她本就不该现在这片山一样。

“是。”岑玥回看向魏照，她眸光微凝，仿佛是在看魏照，又好像是在透过魏照看什么别的人，“很快，所有的事都将尘埃落定。”

魏照没有说话，他看着岑玥，而后视线缓缓移动，看向岑玥侧的岚烟。

岑玥也收回了视线，她转看向不远的曦光，而后抬手，在匕首上方轻轻一动。

岑玥指尖，有血涌了来，血珠落，渗了山中土壤。

魏照眸闪了闪，他看到，与地面相接的那些岚烟，渐渐被染上了一丝红。

那红越来越厚，直到将视线里的每一寸都染得发红。

耳边，有轰隆雷声响起。

魏照意识抬去看，视线尽，黑云呼啸而来，裹着隆隆雷声。

可是，他们的天空，确实亮得令人心惊。

岑玥收回了手，她抬朝着魏照看了过来，“你还有后悔的机会。”岑玥说，在她后，云层翻涌，堆叠之中，竟是成了一条云梯。

直到这时，魏照才第一次对于盘古开天辟地，分天上和地这件事，有了切实的受。

那云梯，就是天上和地之间的纽带。

而打开这条纽带的人，是岑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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