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老，似乎也不打算从岑姣中得到什么答案，他坐回了椅上，视线微微发直，他盯着岑姣，却又好像在透过岑姣看向什么旁的人。

“我们祖祖辈辈……”老的声音有些发哽，他眨了眨睛，过了许久才继续说了去，“我们祖祖辈辈都守在山里，守着山神赐的井。”

岑姣面上不显，却是轻轻了一。

井？那井是活的吗？

“可是，你们却抛弃了我们。”老儿看起来有些颠三倒四的，一会儿说是岑姣他们抛弃了自己，一会儿又是什么山神无，从不垂怜他们。

老儿越说越混。

岑姣却是抓中了其中的关键。

在老儿看起来，所谓的山神也好，岑人也好，或许是同样的。

老儿所在的那个村里的人，和陈郡的老钱一样，他们和那些钱姓人一样，曾经归顺于岑人，他们是岑人的附属，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仍旧因为一些东西联系在一起。

只是，或许因为陈郡离得远，所以，陈郡那地方，虽也有岑人这儿落去的东西，知晓的人却不多。

大多数人，都是不知什么岑人的。

只有极少数的，像是老钱这样的人，仍旧知晓岑人的存在。

可是，黄县山里的这个村却是不一样，他们悠悠山，环境仄，与外界的联系少之又少。自然传来的东西，保存来的东西更多些。

岑姣托着，她看着老儿，“你们守着井，却过成如今这番景，还真是——”

“井？那井难不成又是什么好东西吗？”老的声音微微发尖，他打断了岑姣的话，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人，“赵侍熊的场不是摆在那儿吗？”

“在那之前，我兢兢业业地守着井，时献上贡品，又得到了什么？”老忽地往后一靠，他盯着岑姣，“所以，你们的信徒越来越少，你们终于坐不住了是吗？想着要来找回我们这些信徒了？”

老笑了起来，“从前觉得祭品不够好，所以从来不我们过着什么样的生活。”

“我的孩……我的儿，病得那样重，我明明已经用他的，用留着我血脉的人当祭品献了上去，仍旧没有人救我的儿。”老止住了笑，他看着岑姣，一字一顿，“无论你为什么找到我的上来，回去告诉你的族人，我们绝不会再成为你们的信徒。”

“那井，没了我们的供养，又能持多久呢？连我们的供养都断了，你们又能持多久呢？”老的话，岑姣不大听得明白，但是，她已经问到了自己想要知的东西。

和岑砀分别的时候，岑砀曾经给岑姣过一张地址。

那地址，可太叫岑姣熟悉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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