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是控制不住提起余回从前的事。在这样的时刻，煞风景。

“你唔要急，今晚过后，我全同你讲。你问乜，我答乜，得不得？”

好，当然好。他不知余回从前，却知余回此后不会再用这样的语气同第二人讲话。

余回不再回避，知这一晚过去，总要同向南珺提起旧事。向南珺给予他无条件信任，在一段亲密关系里，实在好难得。

他没理由心安理得地收了，却贪得无厌不知回报。

……

向南珺望住床单上那一大片渍，心如死灰。

都二十岁的人了，居然、居然被——

他一条手臂搭上额，近乎要哭来。

却未想到先前的难堪还未散尽，竟又陷新的漩涡里——

余回将他双手至耳侧：“唔要动。”

向南珺意会，开始疯狂摇，里近乎飚泪来。

他望住余回，他为自己心那么多次，会否在此时也一样为自己心一次。

他或是估了自己，又或是低估了余回。再或者，本就是要人命的东西，一旦沾上，哪还分什么君，什么小人。

余回不再在他面前一个面的绅士。

……

彻底结束时，日都已倒计时。向南珺窝余回怀中，昏昏睡，满脸愿望实现的餍足。

他轻拨开向南珺额前碎发，轻声问：“呢几年都系自己？就没想过找人试？其实你知，成年人都”

不知为什么一定要在这样的时刻同向南珺这样讲。或许是心生悔意，他压抑这么多年，引以为傲的自制力，偏偏在向南珺上失控。

“心里明明装住个人，还同别个呢些事，总过唔到自己心里呢关。唔知系对唔住人家、对唔住自己，仲系对唔住你。”向南珺似是累了，话答得都似呓语，“有话回再讲，睡先喇，我好困。”

余回一声轻叹：“宜家仲持认为我系个好人？”

怀中人又毫不犹豫，发丝蹭过他锁骨，来得一波又一波。

余回俯，吻上他刚布满泪痕的侧脸：“唔要我，向南珺。你都睇见我有多糟糕，我唔值得你中意。”

“我把自己送你，你收也收得好兴，解仲要讲呢些话。明明讲好要话我知从前往事，至最尾，不仲系一字未提——”向南珺双闭，半梦半醒，声音渐低，“余回，你知唔知你呢样行为在港话里叫咩啊？”

余回掌心垫在他脑后，轻抚一，要他继续讲。

他似是了梦，又似乎没有。思索间上互相砸两，终于想起那个称呼：“大老千！”

【作者有话说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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