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的疤逆着光，变得不那么明显。眉放松了些，不再似晚上在赌场那样带着刺。纵然看向他的神依旧算不上，至少温和，不至于冷冰冰。

向南珺一时没能想明白这突然的转变来自于哪里。

如果能窥探到他更多就好了。比如他同aggie的关系，比如他现在的状况，再比如当年发生过的那一个吻。

药膏沾于向南珺指尖，上余回肌肤。温上温，前后夹击，膏缓缓化，亦变得温。

掌心换手指，一寸一寸轻过余回那疤。轻轻重重，向南珺没再说话，直到的药膏被全收。

“痛吗？”向南珺抬，却发现余回的视线落在他脸上，不知何时开始看他。

向他坦诚那疤痕的来源，亦是对他抚摸动作的准许。

他又挤一药膏在指尖，上前一步，在距余回脚尖两公分左右的位置停住。而后手臂支在空中不再动，等余回起。

于是他蹲去，凑近那疤，命令：“你往那边靠些。”

反正谁也没有讲话，即便理解有误，也不是他一人的错。

余回向另一边侧过去，手臂撑在后，腹肌完全舒展开来，让那一疤完全暴于向南珺的视野。

“没有好，”余回叫停他要拧回祛疤膏盖的手，自己颊边的那一浅痕，“还有这里。一起落的疤，亦要涂。”

向南珺看着，手顿在原，开始一圈一圈无意识地重复动作。

很多人讲余回冷漠，梁天宁每次同他提起，亦这样说。向南珺却始终不这样想。尽意识到重逢后他似乎有意疏远，但那个躯壳里装填的一直都是简风的。

一肚话想问清楚，但时机似乎尚未到最合适。

“你再着那一块地方，就要痛了。”余回的话砸在向南珺，将人唤回神。

“好了。”向南珺从地上起。

不是余回，此时他面前的是简风。

余回却不睬。神晦涩不明地望过来，向南珺读要他再靠近些的暗示。

那疤痕狭一，合痕迹十分明显。针脚似蜈蚣，顺着主的边缘丛生。先是手指轻，慢慢将膏涂满整块肤，然后指腹轻轻压，一一至药膏完全被收。

向南珺用了几秒钟时间消化这句话。而后后知后觉，这似乎是对他没敢问完的那个问题的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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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回的薄开开合合，角说话间上扬，似是在笑：“都愈合很久了，怎么会疼？”

向南珺挤一粒药膏到指尖，冰冰凉凉，有草药清香。他立于余回侧，弯腰，俯至一排结实腹肌前，手指角度别别扭扭，不好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