羡青垂眸酝酿着什么，准备微微张开嘴的时候，祝鸣别过了，轻叹着抬手，用掌心对着席羡青的脸，了一个“请你不要靠近我”的手势。

人节，小吃街，黄昏夕加晚风，祝鸣的心和胃早已都被填得满满当当。

现在要是再来一束烈的玫瑰……那么想要把持住底线，对祝鸣而言将会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。

“这位考生，你再怎么诱惑我都没有用。”

祝鸣说：“我说过，在你好好完成考之前，我只会一个公正无私的监考官，不会告诉你我的答案。”

席羡青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回答，神中的波澜不大，淡淡开：“你倒也不用想太多，这也不是真的束。”

祝鸣：“嗯？”

他半信半疑地接过席羡青手里的那束东西，低一看，呼骤然停滞——

某意义上，席羡青还真没撒谎，因为他手中的这一大捧，确实不是真正意义上的。

而是一整束……用宝石的玫瑰。

祝鸣对珠宝设计虽一窍不通，但也能看得这束玫瑰用的技巧有多复杂——由大颗粒的玫红主石拼接镶嵌而成，祖母绿成的枝叶质邃，晶莹白的珍珠作为珠，缀在的边缘。

沉甸甸的一束抱在手中，艳到令人呼都忍不住放轻。

“我没有想你现在就给我一个答案。”

席羡青的颌微微扬起，神像是傲冷静的，然而后的绿孔雀却欣悦地扭了扭，尾羽不受控制地一一地缓慢张开。

“但是你也没有资格阻止我在考前，为自己争取一些附加分数。”他说。

祝鸣望着手中的束，很久没说话。

“抱歉，作为一场公平公正的考试，我们是不设置任何附加题的。”

良久后他抬起了，轻声：“不过看在你复习得非常努力的份上，可以给你一些小小的奖励。”

席羡青没有说话，绿孔雀却微微眯起豆豆，展开屏羽的速度似乎更快了一些。

“但仔细一想，你似乎什么都不缺。”祝鸣叹了气，思索了片刻，“那就，这样吧——”

他仰起脸，亲了一席羡青的侧脸。

“这个当奖励，可以吗？”他的声线十分轻柔。

席羡青的肩膀微微起伏，而他后的绿孔雀不知何时，已经悄无声息地将屏羽完整地张开了。

“凑合吧。”他半晌后说。

祝鸣低嗅了嗅并没有任何气味的束，红宝石的光衬得他的肤更加白皙：“但你这束的价值实在是太夸张了，我觉得刚刚给的那份嘉奖……可能有不太够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