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羡青和祝鸣的关系在整个希明星都不是秘密，前不久两人离婚的事又传得沸沸扬扬，但不论是上次的谈话，还是这一次的会面，秦惟生在谈吐和表的绪之中，都没有展现任何瑕疵。

如果他真的是祝鸣当年那场车祸的幕后元凶……那么这人的城府之和心态之大，已经不是常人可以企及的地步了。

秦惟生停脚步，笑意温和地拉开了办公室的门，说：“请。”

压抑住心的波涛汹涌，席羡青屋的瞬间，近乎是不受控制地，又一次看向那排存在极的书架。

上次惊鸿一瞥，只觉得观微妙，这次定睛一看，席羡青才发现这座被荣誉填得密不透风的书架正中，竟然还……空了一个位置。

——就像是为了等待一个最为重要的东西，特意预留来的一样。

“你应该也能看来，我这个无趣的老一辈都扎在学术上，人生中最重要的几件事，也都是在这所实验室里发生的。”

注意到了席羡青的视线，秦惟生笑着拿起了手边的茶壶：“平时也没什么别的好，就是有迫症，喜把这些大大小小的时间节，用这方式记录收集来，多年来，也成了习惯。”

“所以这一次，”浅淡的雾气从杯中弥漫到空中，秦惟生的声音在瞬间听起来略显模糊，“我也让小席先生你以同样的方式，帮我记录来。”

席羡青许久后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：“您的意思是……想让我为您一座奖杯？”

秦惟生了杯中的，摇，也跟着一同看向那座书架：“倒也没有这么确切，奖杯也好、奖章也罢，准确来说……其实就是想让你为我制作一个纪念品。”

“一个……可以纪念首席这个位置的荣誉。”他喃喃着注视着书架正中的空缺，神之中带了些恍然。

自两人见的第一面起，秦惟生在席羡青面前展的便是一温和斯文、滴不漏的姿态。

唯独这一瞬间，他的思绪似乎跟着回忆不知不觉地飘远，因此也并没有注意到，后席羡青和叶鹭在顷刻间变化的神。

几秒钟后，秦惟生才后知后觉察地到自己话语中的古怪——因为七区现在真正的首席是阮悯，并不是他。

对于这件原本不属于他的作品……他的构想太过明确且细致了。

他顿时回过神来，不动声地一笑，波澜不惊地对那番话行了补充：“最重要的是，也算是纪念我辛茹苦多年，培养了阮悯如此优秀的学生。”

屋的空气像是凝固一瞬。

席羡青看着秦惟生的双，良久后：“那您对于这份纪念品，有没有一些的构想？我可以尽量还原。”

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这话语间的试探，秦惟生微微一笑：“那倒没有，毕竟谁能想到阮悯这孩，会把制作这件作品的机会推给我呢。”

“不过曲荷和我说，席先生你们家族的考传统是，在作品完成之后，会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合影环节。”

秦惟生顿了顿，“研究院想把这个环节安排在所里的礼堂，给同僚和学生们行展示，所以我想，如果能在展示过程中增添一些让观众们前一亮的互动环节，说不定会变得难忘且有意义。”

“不过我是一个外行人，有些想法自然是不太实际的。”

他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面，温声：“这归结底是小席先生你的考，自然一切是以你的想法灵为主，怎么舒服怎么来的。”

秦惟生这话说得滴不漏，看似是自嘲，但是又在句尾了席羡青，这是席羡青的“考”。

最后在席老爷面前给评价的是秦惟生，所以本质上，席羡青和他，其实是考生和打分者的关系。

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无声碰撞，秦惟生脸上的笑意始终不变，须臾后，席羡青淡淡：“我会尽力的。”

“辛苦你听我絮叨这么多，年纪大了，有的时候嘴就是碎了。”

秦惟生叹息着站起了，看了墙面上的时间，“我一会儿还有一场讲座，就不多留你们了。”

他们的客气到即止，秦惟生起了，为他们送别，席羡青也跟着从座位上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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