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一瞬，他觉周粥抓自己胳膊的手突然收了一。

祝鸣许久才回过神来，摇了摇，轻声说：“没事。”

——还有一双骨节分明，修而有力的大手。

跟在祝鸣后楼的刘宽和钱多看到这一幕，也魂飞魄散，纷纷想要伸手去扶他的肩膀一把：“祝教授小心——”

一位着研究所工牌的女士站在席羡青的旁，轻声引领讲解着什么。

祝鸣息着稳住，微微一愣，视线随即顺着这只手，一一地上移，最后落在了席羡青的脸上。

他的目光没有朝祝鸣所在的方向偏转过哪怕一。

窗外的光照亮了楼梯间，细小的尘埃颗粒在空气中浮动，一瞬间，无数双手同时伸到了祝鸣的面前。

“请二位先在此稍作休息，”

良久，祝鸣主动错开视线，微微偏过了，主动给他们让行。

没两步，隐约听到楼传来一阵动静，有另一群同样坐不了电梯的人正在上楼。

周粥赶用手猛地拉了祝鸣一把，吓得差破音：“祝哥，看路，你小心！”

站在楼梯上方、与他肩而过的席羡青不知何时回过了，眉蹙，在祝鸣即将摔倒的那一刻，意识地将手伸了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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撞上祝鸣视线的一刹那，席羡青的骤然一僵。

像是有些心不在焉地回过神来，席羡青说了一句：

席羡青良久后才颔首回应，那沉如墨玉的双眸依旧一错不错，淡漠地注视着祝鸣的脸。

一群人想楼，一群人在上楼，此时此刻，尴尬地在同一层楼梯上汇聚。

两拨人向反方向缓缓动，空间重新变得疏朗起来，耳边是刘宽有些放心不的问询声：“没有摔到哪里吧，祝教授？”

席羡青站在门前，许久没有回复，曲荷有些疑惑地又问了一遍：“席先生？”

钱多的，刘宽的，周粥的。

——顺着周粥呆滞的视线看过去，却蓦然撞了一双熟悉的、邃冷淡的墨绿双眸。

从祝鸣的边经过后，席羡青便径直向楼上走去，叶鹭也继续跟着前行，祝鸣许久后也重新转过，在周粥的搀扶继续行。

祝鸣疼得眉一皱，抬起，刚想问这小突然犯什么病。

台阶方，被簇拥在人群中央的席羡青，眸光沉暗地朝祝鸣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。

他后的叶鹭手中拎着工箱，见到楼梯上同样被一群人围着的祝鸣，也是一惊。

祝鸣垂，轻声回：“叶姨。”

或许是楼梯这考验重心的动作难懂，又或许是祝鸣自己的心里不安静——就在他抬起，想要继续迈一级台阶的时候，膝盖蓦然无声一，微微向前踉跄了一！

几秒后，祝鸣看到他重新抬起，也不回地向楼梯上方继续走去。

一开始祝鸣并没有过多注意，因为他正借助着周粥这个人拐杖艰难楼，忙着盯着脚的台阶，唯恐一个不慎就摔了个脸朝地——

曲荷引领着他们了会议室，温声：“秦教授的会议稍后便会结束，到时候他会直接过来找您。”

祝鸣的虽已恢复了大半，但目前依旧于一个走十步五步的阶段，像楼、上楼这样的阶动作，对他而言难度就有过于夸张了。

席羡青也在顷刻间收回目光，径直跟随着前面引领的人前行，和祝鸣肩而过。

后的叶鹭神略显错杂，主动对着祝鸣了，喊了一声：“小祝。”

祝鸣的神没有太多变化，尽量平静地行回视——但他知，如果不是周粥在旁边扶着，自己现在连站不站得稳，应该都成了问题。

他近乎是在瞬间将手收回，僵直地移开视线，猛地转过，背对着祝鸣在楼梯上站了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