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惟生有些无奈地站起了，对席羡青说，“小席先生，不好意思，我这学生哪儿都好，就是脸向来太薄……”

“阮悯，你这孩……”

“不过你们找我……是有什么事吗？”他像是疑惑地笑着问。

办公桌后，一个中年男人放手中的光屏，朝他们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。

接着听到了低沉的一声“来”。

席羡青的视线从旁边的书架上移开：“不会。”

阮悯了一气：“这样珍贵且意义刻的机会，我想要……送给老师您。”

人总会对某特定面容产生难言的悸动，此刻席羡青的微，却始终无法形容这古怪究竟是什么。

秦惟生盯着阮悯的脸看了一会儿。

但不知为何，在注视到那张脸的瞬间，一缕难言的微妙笼罩在了席羡青的心。

“席先生这次来七区行选举考，会特地给首席定制一件作品。”

阮悯扯一个局促的笑：“但是……如果没有老师这么多年的培养，也不会有今天的我。”

片刻后他微微笑了笑，像是慨地叹息了一声：“你呀……一直以来都绷得太了，这是何必呢？”

他这句话像是在确认，其实也是在给阮悯最后思考的机会。

“行了行了，那你这份心我就先受着。”

角的沟壑和白的发虽显时光与岁月的痕迹，但他的眉依旧板正俊逸。

“老师。”

“上次和席老先生相见时，还是他来k大行演讲，有幸聊了几句。”

他依旧尽量保持着专业素养，看向阮悯的脸：“阮悯博士，只是想和你再确认一，一旦决定，这件作品的最终归属权，就不可变更了，你确定吗？”

时最起码的礼貌尊重都没有，这真的是一个区的首席……应该被正确对待的态度吗？

秦惟生的神像是惊诧，接着摇了摇，语气和善地劝诫：“我知你这孩懂事，但人家既然是来给你作品的，那你就大大方方地和人聊聊，推给我这个老什么？”

阮悯的晃了晃，微微咬了咬牙：“老师，您就收吧。”

阮悯短暂地闭了，轻轻吐了气，抬起手，敲响了办公室门。

席羡青压抑住心中的异样，伸手：“秦教授，幸会。”

“影响到你的考，给你添麻烦了。”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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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悯的声线听起来十分平静：“这位是席羡青先生，六区代表人席老先生的孙。席先生，这是我的老师，秦惟生教授。”

秦惟生没有说话，只是微笑着，用问询的神看向阮悯。

空气沉寂了一瞬。

他带领着席羡青，走到了一间虚掩的办公室门前。

更难得的是，与一些刻板印象中严谨古板的教授不同，他底着笑意，风度翩翩，气质是非常少见的斯文与和善。

然而阮悯低着垂着，自始至终像是已经习惯了这一切般的麻木。

秦惟生像是有些惊讶地抬起，起回握住席羡青的手：“却没想连孙辈都已经落得如此优秀，实在是幸会，小席先生。”

阮悯停顿了一，推开门，喊了一声：“秦老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