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秒钟后，门开了。

席羡青的衣领开了两颗扣，后方的书桌上凌地堆叠着手稿。他站在门前，静静地睨着祝鸣的脸。

赌错了，看起来心没有好上很多的样。

祝鸣指了指自己手里的医疗箱。

“别担心，我已老实，不会再放些奇怪图片扰你了。”

祝鸣轻轻叹了一气：“不过你明天不是要去和二区代表人见面嘛，应该比较忙，所以我想……能不能让我提前血，一些基础的检测呢？”

席羡青盯着他看了片刻，侧让了路。

落了座，祝鸣好手，消好毒，取箱中的压脉带和采血针。

“袖起来，手握成拳。”祝鸣说，“对了，洗洁可以放来给我看一吗？”

席羡青抬眸，俨然一副警惕的样：“你又要什么？”

“就是看看。”祝鸣无辜，“我手消毒了，光屏也在我的卧室里，真不会再给你放七八糟的东西了。”

席羡青没说话，几秒钟后，绿孔雀终于在他的脚边缓慢显形。

卧室陷静默之中，祝鸣娴熟地行着常规的静脉取血程，只不过针的一瞬间，他垂看向了脚边的洗洁。

大孔雀依然安安静静地缩着，尾羽没有任何的动静。

果然如此。他在心中叹息。

疼痛这样的刺激源都无法引起羽的波动，那天自己在浴室门前观察到的况……又究竟是因为什么呢？

“松拳。”祝鸣将针，将棉签抵在了采血，“好了。”

将血样放回到治疗箱，再次抬起时，祝鸣看到席羡青已经着胳膊站起，向后的书桌走去。

祝鸣觉这就是“沟通到此为止，我要继续忙碌”的意思。

他也没想多留，将桌面上的东西清理净，就准备走人。

然而目光随意落在脚边的大孔雀时，祝鸣倏地愣在原地。

“能麻烦您给我解释一，”祝鸣沉片刻后开，“洗洁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席羡青的脚步一顿，并没有回：“什么？”

祝鸣继续不错珠地盯着地上的大绿孔雀：“咱要不回过来看一呢？”

血时的祝鸣只专注于观测尾羽的波动，却没有注意到，今天早晨在车里还昂首的大孔雀，不知何时变成了蔫蔫、撅着缩在地上的大母形状。

席羡青回一看，也怔住了。

一瞬，洗洁的边缘光逐渐变得模糊，祝鸣提音量：“不是不是，你先别急着收回去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
席羡青没说话。

祝鸣盯着他的脸：“如果是因为车上图片的事生气，那么我在这里和你说声抱歉。”

祝鸣很少有脸上不带笑的时候，但是他认为这是一个不得不在现在就聊开的事。

席羡青的膛微微起伏：“没有生你的气。”

祝鸣只当他是在嘴：“但作为医生，我只是在排除可行的治疗手段。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，我还是会尝试一切手段挑起洗洁的尾翎波动。”

“我真的没有在生你的气。”

席羡青别过了脸，声音糊到微不可闻：“我……只是有张。”

祝鸣没反应过来，还在自顾自：“而且，你已经请我了你的私人医生，那么你就必须和我——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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