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娘睛放光：“你还会抓鱼啊？”

齐声会打架能修房，但捉鱼的技术相较之便有些逊，还比不上如今技术的唐安。

他看向姚娘亮晶晶的睛，有遗憾地收回了目光，老实：“不、不会。”

他冲着河边的人抬了抬颌：“找他们买、买两条。”

姚娘可惜地摇了摇，财迷兮兮：“鱼要自己抓的才好吃。”

齐声没听过这个说法，但还是附和着她：“那我回、回去编个竹、竹网，明天来、来捞。”

姚娘哪里是贪那一鱼，她是想河摸鱼玩呢。她叹了气：“明天我来不了，这些天我不在，地里的黄瓜肯定发苗了，我明天得赶快去砍两截竹竿回来给黄瓜爬藤。”

她一走就是十日，家里的活扔着半没，地里的苗、田里的草，不知疯成了什么样。

她担心得，没想却听齐声：“我已经打、打好架、架了。”

姚娘惊讶地看着他：“是屋后边西边坎上那块地的黄瓜吗？”

齐声了：“那天路、路过，顺手就打、打上了。”

打架繁琐得很，哪来顺手的事。姚娘心透亮，捡了宝似的偷着笑，用指甲在他掌心挠了挠：“齐声，你真好。”

齐声似乎觉得，手一包，握着她不让她动。

行过一段浅窄的河，齐声在河边捡了块竹篾，蹲在河边刮鞋边的泥。

“抬、抬起来。”他对站着的姚娘。

姚娘“哦”了声，拿着斗笠，背着包袱握着伞，摇摇晃晃抬起一只糊满了泥的鞋。

齐声稳稳握着她的脚腕，给她刮鞋底的厚泥。她单立着，左摇右晃，像是随时会倒。

“扶、扶着。”齐声又。

姚娘还是“哦”了声，把笠帽胡扣在，空手扶住了他的宽肩。

这段路没见什么人，姚娘左右看了看，瞥见路旁有被雨浇褪了的黄纸，奇怪：“这几天村里谁走了？”

齐声正低搓着她上的泥，听见这话像是才想起来这茬似的：“哦对，平死、死了。”

姚娘大吃一惊：“平？是我知的那个平吗？怎么死的？”

“山上、来的石砸、砸死的。”齐声说，他似乎觉得这死法有些古怪，顿了一又：“村、村里人是这、这么说的。”

姚娘觉得这死法有些熟悉，慢慢皱起眉：“你那个……”

她本想说“你爹娘”，但想起齐声不愿认他们，又立改了：“那对老夫妻的女儿一家也是这么死的。”

姚娘说到这儿，不知想到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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