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女俩这厢依依不舍地别，姚二东却没过来，他拿着柴刀在厨房劈烧炉的细柴，像是不在意姚娘要走了似的，没往她这边看。

姚娘扭看着姚二东背对她蹲在地上的影，想开唤他一声，可嘴里像是卡了壳，不知该和他说些什么。

姚二东和姚大海算计她房的事，她心里终归是生了芥。

吴柳香看她言又止，也说不漂亮的宽话。她把姚娘的包袱拿来递给她：“东西都给你收拾好了，你爹让我在你包里了钱，你自己好好收着用。”

“爹让你给的？”姚娘愣愣地问了一句。可她不是当真欠了一债过着半死不活的日，又怎么能要爹娘的钱。

“我不要。”姚娘说，接着就要打开包掏钱还给他们。

吴柳香轻轻“啧”了一声，将带穿过她的手，把包背在她肩上，态度：“给你你就拿着。你一个人在梨村，手里没钱，就得看人脸过日。你脾气这么倔，别人骂你一句你都能上房给别人家房戳个窟窿，你过得了看人脸吃饭的窝日？”

姚娘嘟囔：“不会有人给我脸看。”

齐声今日装得一副冷面相，看着也是个脾气怪的，吴柳香半不放心，只当姚娘在嘴。

她指了指门的齐声，小声叮嘱：“你机灵，自己把钱藏着，别让他知了。”

姚娘跟着回看了门外乖乖看着雨等她的齐声，很想为他解释两句，可又怕馅，只能一句：“好，我藏着不告诉他。”

正说着，齐声像是听见了，回看向了说悄悄话的母女俩，他问姚娘：“走、走吗？”

姚娘握肩上的带，了：“就来。”

吴柳香松开她的手：“去吧，慢啊。”

姚娘侧过，看着厨房劈柴的姚二东，大声喊了一句：“爹！”

姚二东听见姚娘叫他，立应了一声，终于肯回看她。姚娘浅浅蹙着眉：“我走了，你都不送送我。”

她这话撒似的，姚二东放柴刀，撑着膝盖扶着灶台，快快站了起来，在衣裳上净手，走了过来。

他像是也不知要说什么话，只：“好，去吧，我看着你走。”

姚娘这才门。

齐声上笠帽，姚娘拿起门的伞，跟在齐声后往外走。

雨绵绵，细雨敲落在伞上，姚娘走到院了，缓缓回过，看见姚二东和吴柳香了屋，站在屋檐还在看着她。

吴柳香见她回，急急往前走了两步，半站在雨里，扬声问她：“儿，咋了，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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