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静悄悄的，隐约听见屋外聒噪的虫鸣。

姚娘暂时不想打破这份浮于表面的平静，更想看看这木脑袋究竟能忍到什么程度。

她放喝空的酒杯，睛直勾勾盯着他，双手左右撑在坐着的凳上，微微后仰着，脱了鞋去碰他。

可齐声却没任何反应，不躲不迎，连都没抬一。

只偶尔在姚娘力太重时，他会停筷看作不停的她一，顺便缓上一缓。

等散了痛，过了劲，又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嘴里扒饭。

只看他脸上的沉稳之，怕就是此刻面前坐着个人，也难看发生了什么。

姚娘如果足够清醒，就该知齐声此刻沉默得不太正常。可惜她醉得厉害，不仅没看来，还有些委屈地问他：“齐声，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。”

“说。”齐声只回了这一个字。

他握着她的脚掌放去，站起来将桌上的碗盘重成摞，端着往厨房去。

姚娘将脚绣鞋，帮他端了几只盘，跟在他后边摇摇晃晃地一起了厨房。

齐声把盘碗放铁锅里，燃了灶台上的煤油灯。

姚娘端着盘只顾盯着他的背影看，没看路，不知在哪绊了一，跌跌撞撞往前奔了几步，一脑门扎在了齐声背上。

齐声被她撞得往前耸了耸，他自己都没站稳，先反手迅速扶住了姚娘，正想问她撞着没有，又察觉姚娘忽然卸了力靠在他背上，脸埋在他衣服里，伸了手把盘递到了他面前。

酒气像烧开的汽模糊成影，漫过了姚娘清醒的思绪，她声音糊：“齐声，这还有两只碗。”

齐声松了气，接过盘，扶着姚娘站稳，走到缸边拿起木瓢，往锅里舀了几瓢开始洗。

姚娘像条小尾一般跟在他边，他舀她就看着他。等他站在灶前不动了，又晃到他后靠在了他背上。然后醉醺醺地抬起手，抱住了他结实的腰。

齐声低看了前的手，像是猜到姚娘想什么，抿了，默默加快了手里的速度。

“齐声。”姚娘叫他，声音蒙在衣服里，听着有些闷：“你的背好，得我的鼻疼。”

齐声听见了，但没有搭腔。

呼拂过他的背脊，环在他腰上的手缓缓动起来，撩开他的衣服，抚上了底肌实的躯。

姚娘起这事儿来驾轻就熟，仿佛一个扰过村里无数年轻男人的氓小寡妇。

姚娘语气纯真得仿佛没有丝毫邪念：“哪里都好。”

齐声结动了动，缓缓了气，憋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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