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本就瘦小，像是常年没吃饱饭似的，此时上又压着个十来斤的孩，细蹲不住，只好跪在河边的石上洗。

河漫过石板打了她的脚，她需要一边注意着背上的人别捣，一边又要洗衣服，是洗得手忙脚，满大汗。

河边其他洗衣裳的妇人见了，劝她别跪在冷里洗，老了膝盖会痛，她也只是憨笑：“没事，一会儿就洗完了。”

可她手边的背篓里一家四的衣服多得堆冒了尖，哪像是上就能洗完的架势。

她说着，一抬看见姚娘端着盆朝她走了过来，兴地叫：“娘，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！”

姚娘见她还敢在外边这样大声喊自己，假装不熟：“你还和我打招呼，不怕你娘知了后回去打你，又把你锁家里不让你来啊。”

逢听见这话羞涩地挠了挠上杂的发，对姚娘：“我要嫁人了，她现在已经不打我了。”

她说完像是觉得这是件好事，傻笑了笑：“能嫁人好的，她说打了我，如果留了疤破了相，别人就不会要我了。她可怕我嫁不去了。”

天要雨，姑娘要嫁人，这是没办法的事。只是逢单纯的笑让人看了莫名觉得心酸。

姚娘想告诉她嫁人是好的，但张了张又说不来。

对其他人或许是件好事，但对于逢这别人把她卖了她还帮人数钱的傻姑娘，说不定日比现在还难过。

姚娘低在路边河里找了找，从里捡起来两块有一定度的掌大的平石块，递给了逢。

“诺，把它放在膝盖面，再把你那的没洗过的衣服折一折放在石上，这样膝盖就碰不到了，免得老了痛。”

逢夸张地“哇”了一声：“娘，你好聪明！”

姚娘忍俊不禁，摇摇：“是你太笨了，笨姑娘。”

逢不听，反驳：“我不是笨姑娘。”

逢旁边洗衣服的妇人往旁边挪了挪，给姚娘让位置：“来来，姚寡妇，我还差一件就洗完了，你上这儿来洗。”

姚娘兴地了声“谢谢”，从兜里掏两颗糖给妇人：“，请你吃糖。”

妇人朗地笑笑：“这多不好意思。”

她把手伸河里搅和了两，洗去手上的沫，伸漉漉的手指勾开衣兜：“来来，扔兜里，我回去拿给我家臭小吃。”

“行。”姚娘笑着把糖扔了去。

逢这一堆衣鞋洗得忒久，姚娘洗完，又帮她搓。

河边洗衣服的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闲天，从这家吵了架到那家死了，最后不知说到了哪家的姑娘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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