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拎着桶走到沟边，用冲去墙上新的青苔，又慢吞吞走回他跟前，这才腾手接过盘。

夜已经黑了，齐声并不打算久待，还了盘就准备走，没想姚娘竟然在后叫住了他：“齐声。”

她倚在门框上，微微抬着看他，问：“你吃我的饼了吗？”

这段时间姚娘对他的态度一直很疏离，齐声听见这话，第一反应便是她不愿让他吃她给唐英的饼。如果他说他吃了，她或许又会生气。

可事实上昨晚吃饭的时候唐英给了他一张，齐声没拒绝，两就咽了肚里。

思索片刻后，齐声轻轻了。

姚娘自认调馅烙饼的功夫一绝，她轻轻挑了眉尾，问他：“好吃吗？”

齐声：“……”

她态度转变得突然，齐声半摸不透她在想什么，更不知怎么回答才合她的心意。

好在姚娘并没有纠缠这个问题不放，她伸手在兜里掏了掏，掏几颗糖递给他：“谢谢你昨天救了我。”

请人吃糖拉近关系，这是姚娘无师自通的法则。她小时候在柳河村，靠着袋里的一把糖在孩群里可谓是呼风唤雨，能号令百家香火苗苗跟着她上山，威风得很。

如今成了大姑娘，这个习惯也一直没变过。

然而这方法此时并不奏效，齐声垂看着她掌心的糖，没伸手接。

他似乎也是才刚冲完澡，穿着一件姚娘没见过的衣裳，浑冒着汽，一短发也没，漉漉地往滴。

姚娘心：如今天还寒，也不怕冻凉了。

正想着，她就看见两颗珠顺着他的发滴了来，摔在了她手心的糖果上。

齐声不解地盯着姚娘看了好一会儿，仿佛觉得她在戏耍他。

她不要他送的东西，此时却又要请他吃糖。齐声没怎么和女人打过，不知姚娘在想什么，但总归觉得这样不对。

他开问她：“为、为什么？”

他这话没没尾，姚娘没听明白：“什么？”

屋里的灯光朦朦胧胧透窗照在他上，他看着她，表很是认真：“请我吃、吃糖，那为什么不、不要我的东、东西？”

他说话慢，声音沉，听着竟有无形的压迫。不过姚娘并不怕他，她努努嘴，直言：“因为你小气。”

说着，还意识地往他腰上看了一。

齐声不知姚娘这话从哪里来，但既然姚娘这样说，他想她总归有她自己的理由。

他皱眉沉默片刻，好像在认真思考，但最后得的答案是：“哪里小、小气？”

他实在不擅为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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