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个面苍白的女人，低声打着电话从他们面前路过。

她哭着说：“我没想到朱晋袆会这样对我，他从前虽然脾气暴躁，但对我还是很好的，就是因为他这脾气，我才……”

一开始两人没说话，祁棠给她削了个苹果，随手削成小兔的形状，摆到了果盘上。

她哭够之后就睡着了，二人离开了病房让她安静休息。施聆音的一段话让祁棠心也沉重起来，幽幽叹了气。

在《十夜怪谈》的故事中，怪谈的发生并不是毫无缘由的。

“不重要了。”最后她啜泣着说，“不重要了。反正这个游戏继续去，我们都会死掉，大家都活不了了。”

沉妄不是人类。

她有些懵，看了看沉妄，对施聆音说：“我给你削个新的。”

应该……不会这么倒霉吧？

“不好意思，我来晚了。”江亚川这时脸惨白地现，“你在电话里说已经见过它了是真的吗？那一个是不是就该我了？”

当某个地方发生骇人听闻的惨案，会聚集起徘徊不去的怨恨和执念，发展去便会形成有意识的灵。

谁料到施聆音直接埋在她肩膀上哭了起来。

“你认识？”祁棠问。

很突然的，关于原着已经记忆模糊的设定撞了祁棠的脑海。

你的笑话没那么好看，还值得我跑这么远来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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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见病房里的桶装没了，就去外面叫人换。

——他也会有无法被消弭的执念吗？那个让沉妄成为沉妄的理由。

他朝着女人脚指了指：“不是跟着吗？你看不见？”

听完之后，她的视线无法克制地也追随起了这个女人。乍一看似乎没什么对劲，但不知是不是她最近频繁撞鬼，气虚弱的原因，仔细看去，能看见女人脚有淡淡的粉痕迹，像是什么东西贴地爬过，蜿蜒来的。

祁棠赶收回了视线，但还是被吓得心发闷，有些不上气。

祁棠安：“打人是他不好，他是个人渣，不是你的问题。别为了这人伤心了。”

灵依照生前的潜意识活动，在受害者现后，便会传可怖的传闻，经过人们的耳相传，形成怪谈。

边传来咬苹果的声音，沉妄把果盘从病房里顺了来，他咬掉兔苹果的脑袋，正看着从走廊尽走过来的一个女人。

不认识你咋知人家堕了胎？

“不认识。”他淡淡，“她刚堕了胎。”

沉妄把果盘和苹果的牙签一起丢垃圾桶，漫不经心地说：“脑还没全，执念不大，成不了气候。”

祁棠愣了一，反应过来，蓦地起了一疙瘩。今天她刚被人说气弱，不要靠近气重的地方，而医院这每天都在上演生离死别的地方，恰好是灵异事故的发地。

“它、它会伤害她吗？”

回来的时候沉妄正好奇地拿起一苹果观察，一咬掉了兔脑袋，对面的施聆音正在哭。

但施聆音哭和这个没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