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元蓁。”

他忽然唤她的名字。

“嗯？”

陈元蓁站在窗前，回来看他，颇有些疑惑。

帝台隐目光落在她脸上，视线带着审视、斟酌。

“你被囚于这之中，还如此尽心尽力，可甘心？”

陈元蓁细眉微微一蹙，立即垂睑。

怎么能说是被囚呢……

能来到这中，遥遥看着心之人，为他持事务，是世间最幸运之事。

只是万万不能这么回答的。

陈元蓁转过，恭敬地答：“元蓁自小生在陈家，习得都是这些理事务之能力。

若元蓁没有，也是在别的府苑持家务。除了这些，元蓁也不会其他了，所以并不会觉得煎熬。”

“是吗。”帝台隐的声音，听不什么喜怒，他又问：

“那你、可有想之事，或、挚之人？”

陈元蓁蹙了蹙眉，瞬间张起来，“君上为何这么问……”

难是他……发现了什么……

帝台隐看她的反应，心已经了然。

他嗓音清贵沉和：“去年钦你为皇后，未曾问过你之意愿，倒是朕疏忽了。

若你现在有意，朕可许你。”

安排一假死，也并不是艰难之事。

他已困禁在这之中，自然不会再拖累别的人。

陈元蓁瞬间明白他的意思，刚才她那慌张心虚，恐怕已经让他误会了。

她又不能解释，只能说：“君上，实不相瞒。

元蓁曾经的确有过一个心上之人，只是后来他上别的女，早已和心之人相濡以沫。

如今臣妾在外，并无任何挂念。

能在中发挥元蓁理事务的能力，元稹十分享受当的生活。”

帝台隐看她几，未曾在她脸上看说谎的痕迹。

或者说，陈元蓁总是这般端庄典雅，像是没有绪之人。

闺里培养来的女，本也是这般，不像云惊凰那般脱。

帝台隐不再多看她，“去更衣吧。”

陈元蓁应声退。

这一夜，两人又躺在那床上，中间隔着宽宽的距离。

陈元蓁清楚觉到，旁边的帝台隐并未睡着。

应该今日又有什么事，令他想起了帝渊与明妃。

每到这个时候，陈元蓁什么都不了，只能在旁边着急着。

她想，她得再快一些，尽快将那竹林小屋完工。

抱着如此沉重的思想，后半夜的时候，她发了。

是这一年来太过劳，今夜淋了雨，又是冬季全透那么久。

帝台隐未眠之际，听到旁边传来动静。

他微微侧，就看到那女极不正常地蜷缩着，仿若在瑟瑟发抖。

“皇后？”帝台隐轻唤了声，没有回答。

他意识到不对劲，略微迟疑后，还是伸手去，探她的额间。

手，一片。

帝台隐起，当即召来御医。

是染风寒、寒意脾肺，即便喂了药，也不可能尽快恢复。

最后，御医还留一句话：

“皇后娘娘今夜会有这个过程，如坠冰窟，药后待所有寒意发来，明日便会痊愈。”

于是……

所有人退后，陈元蓁的确蜷缩着被里，哪怕喝了药的她也在发抖着。

“冷……好冷……”

她打着寒颤，哪怕覆盖几床厚被褥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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