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通电话火急火燎打过去，结果对方只淡淡然给他撂一句话，就咔地一记挂断了。

“他怎么说？”纪凛走过去问。

“那狗人说我蠢。”

了解完前因后果，纪凛抿沉默几秒，随后无奈叹气，“他再狗也不会拿你献祭，而且他这么是为了给祝菁宜气，怎么可能放有她的视频。”

“为了给她气？”陈苛昱眉一皱，表疑惑，“他玩这么大是为了她？”

他不敢相信，司崇羽什么脾气他了解，那狗人虽然拽天拽地，却很少跟人正面起冲突，这些年见他发火的次数屈指可数，这次竟然为了她大动戈。不对劲，这况怎么看都不大妙。

脑瓜嗡嗡作响，陈苛昱一烟，莫名觉焦燥，纪凛表也不大好，很想抓着他领质问两句，是哪来的臭病，非要拉着人在外面搞，能不能注重一隐私。

“你说，他不会对祝菁宜动真格了吧？”

陈苛昱着烟想半天，最终琢磨这么一个结论，纪凛已经懒得搭理他，转打量一圈，几个人还老老实实跪着，今晚的教训够叫他们重新人，再闹去也没什么意思。

“早把人放了。”

纪凛开车走了，在车上给司崇羽拨了个电话，问人在哪儿。

大约四十分钟，抵达郊区那栋别墅，门有保镖值班，致电通知后铁栅门缓缓开启。

地室的门重新关闭，网上闹成一团麻的时候，司崇羽正坐在客厅，一边悠然自得地喝着酒，一边逗着窝在脚边的大金。

大门从外打开，玄关灯应声而亮，金警觉起，嚎嚎叫了两声，被主人摸着脑袋安抚后慢慢趴回去。

纪凛步客厅，绕过茶几坐，没有多余的客，跟他开门见山：“装那么多摄像？这事你可从来没跟我们说过。”

司崇羽靠在沙发里，手上晃着玻璃杯，轻松坦然：“这不是很正常的事，你不懂？”

这回答很敷衍，纪凛当然不买账，睛一直盯着他，继续说：“你知我在问什么。”

话刚落，手机在桌上嗡嗡震动，两视线一前一后落向屏幕，上面亮着一个陌生号码。

对话被打断，司崇羽当纪凛的面接通电话，那边的人向他表明份，说话简洁且公式化，传唤他立即去一趟警察局。

一切尽在预料之中，他并不慌张，态度礼貌地跟对方涉两句，表示自己半小时左右就到。

司崇羽放手机，顺手罩着金的脑袋了，而后起穿外。他有事要办，纪凛没法多留，临走时特意问了句她怎么样。

纪凛没跟陈苛昱提过英国那段往事，但在司崇羽面前不遮不掩，直接坦表示对她的关心。

“发去的视频你看过没，只有游艇一层的画面。”

司崇羽偏偏避开，选择回答上一个问题，“二叁层是我私人地盘，装来什么，监视自己？”

六半，天蒙蒙亮的时候，祝菁宜醒过一次，刚开机的手机一堆信息提示，仍旧没有开看，唯独只打开司崇羽的对话框。

最新消息是他发来的一张照片，一盘剥了壳的板栗仁，发送时间是昨晚十半。她望着照片，微微一愣，对他知她喜吃板栗到些许意外。

反锁的房门重新打开，她披上外衣往外走，穿过一条廊，发现主卧外的会客厅还有光亮。

沙发旁的落地灯柔柔亮着，司崇羽斜躺在沙发上，似乎睡着了，上连张毯都没盖，就搭着一件黑外。

她不知他这一晚上都了些什么，只觉得这副样有可怜兮兮的，像只无家可归的浪狗。

可是他明明拥有了一切，为什么看上去如此孤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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