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，陆玹脸稍缓，重新翻阅着书卷。

青山悄声退去，河则是轻手轻脚地拿起盒里的一卷画挂在墙上。

陆玹看过去，河笑着说：“二爷昨天不是说打算搬到书房来？我想着寻些字画将书房重新布置一番。这幅青竹图，挑得不错吧？”

河一脸得意，等着夸奖的神。

陆玹盯着那幅青竹图，突然就想起学堂里的那一幅。他心里的火气一燎原，手中书卷往案上重重一放，怒声：“谁让你挑了这幅画？竹有什么好看的？”

踩在凳上的河一趔趄，险些跌去。他慌慌张张将刚挂好的青竹图撤来。他将青竹图快速卷起收盒里的时候，还是懵的，完全不知这幅画为何选错了。

青山从外面来，先觑一书房况，才禀话：“二爷，二过来了。”

陆玹朝着门的方向望了一，重新拿起来书卷。

青山和河悄声退去，纪云栀抱着一瓶红梅来。她尚不知陆玹刚发了火，畔带笑地朝他走过去。她将抱在怀里的红梅瓶放在陆玹的书案上，弯眸甜笑：“刚摘的，想着摆在这里会好看。”

陆玹掀起，瞥了一红梅，语气平和：“是好看。”

纪云栀杵在那儿，突然不知怎么开提陆善和的事。

陆玹抬看向她，疏离地问：“还有事？”

“嗯。”纪云栀忙不迭地，“是……有件事想要央你……”

陆玹看着她，心里的火气压去，声音更和缓些：“什么事？”

“是善和的事。她原本就快要和秦家定亲了，两家私里都通了信儿，只差明面走程。这个时候突然推了秦家，给她另许一家，不太好吧？”纪云栀试探着开。

“秦家家风有问题。”陆玹。

他这简简单单一句话，突然把纪云栀堵得不知说什么。她甚至觉得陆玹这话没错，若不是家风有问题，怎么会这样的事来？

纪云栀答应了陆善和不把她已经有的事说来，那她该如何劝？纪云栀犯难地言又止。

陆玹盯着纪云栀的表，问：“善和和秦家那小有私了？”

纪云栀心里咯噔一声，慌解释：“没有那么严重，只是自小就相识，去年开始两家有意结亲，那自然……更想结亲了。”

“自小相识。”陆玹微眯起，“青梅竹？”

纪云栀愣了一，心陆善和和秦家郎君应当不算青梅竹那么亲近，可既然陆玹这么说了，她顺着他说：“算是吧……”

陆玹盯着纪云栀沉默了很久。

纪云栀被他看得浑不自在，她斟酌了用词，试探着去劝：“二爷，我知你是为了善和好。可是婚姻大事，也可以问问她的意见是不是？”

陆玹忽然怒声：“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，何时到问她的意见？她知什么好坏！有什么判断能力！我看是私让她脑不清醒！她将圣贤书都读到狗肚里去了！”

纪云栀吓着了，她一次看见陆玹发这么大的脾气，愕然向后退了半步。前的陆玹是那么陌生，和昨夜肌肤相亲的人仿佛不是一个人。

陆玹看着她这个样，压了压火气，还是没忍住问来：“纪云栀，你是在借善和的事鸣你自己的不平吗？没问过你就让你当了这个二，你也心有不甘心中生怨吗？”

纪云栀懵在那里，不知怎么就扯到她上来了。

她小时候就怕挨陆玹的训，如今份发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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