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什么呢？她怎么可能甘心呢？

时值年底，最近店里生意又好，纪云栀大方地给云至坊每个人封了个大大的红包。

店里人都很兴。

有人忽然起哄：“老板成了陆二，比以前手更阔绰了！”

纪云栀微怔，前忽然浮现陆玹的脸。她都快忘了自己成了亲。她心里有些不自在，板起脸来佯装生气：“小何的红包给我收回来！”

小何求饶，一旁的人都笑。

齐叔呵呵笑着让众人都去忙，单独向纪云栀说账。齐叔账仔细为人也靠谱，纪云栀虽然对他很放心，对账的步骤却从来不缺。

这与是否信任无关，而是要立好规矩，整个云至坊才能风气更正。

纪云栀离开云至坊的时候，刚好迎面遇见温岫。二人轻轻颔首打过招呼，并无其他寒暄，肩而过。

温岫回，望着纪云栀的背影，：“她好像经常来这儿。”

丫鬟说：“云至坊的心那么有名，年轻的姑娘家谁不喜吃些甜的呢。”

“是吗？”温岫若有所思，“你让人查查，她和云至坊的老板有没有别的关系。”

丫鬟觉得温岫这话有些奇怪，不敢多嘴问，应。

纪云栀拿了三盒心回陆家，让丫鬟分明送去给陆善和、陆善静，还有陆善柔。

她刚坐没多久，被苏氏叫过去。

“如今不是借住在府里的表姑娘了，行事要更检些。”苏氏舒舒服服地坐在椅里，倨傲地睥着纪云栀。

纪云栀温顺地应声：“夫人说的是，我会多加注意。”

纪云栀对她的称呼顿时让苏氏心里窝火。她这个继室哪哪都不如前那个，如今一个刚嫁来的新妇也不承认她！

苏氏压了压火气，再开：“今年的年宴要大办，你少往外跑，多上心些。”

“是。”纪云栀还是那副面团的样，让苏氏一拳拳全打在棉上。

“还有，”苏氏正了正，“老二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打仗，因为打仗前的一桩姻缘也耽搁了，快而立之年才成婚。你既成了他的发妻，要多为他着想，为他的嗣着想。”

“是你自己给他挑两房姨娘，还是要我帮忙掌掌？”

011

纪云栀完全不在意陆玹纳妾，她又不喜他，他不在她边，她才自在呢。再说了，能有人平摊生育风险没什么不好。毕竟陆玹的母亲就是个活生生的例，生龙活虎上战场的将军竟死在了产床上……

可是纪云栀又不傻，她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就给陆玹抬姨娘？刚成亲就纳妾，那是打正妻的脸。

她还是要脸面的。

“母亲说的是，嗣之事确实重要，我会留心给他挑选。”纪云栀答得一板一。

苏氏多看了她一，有些理解不了。她轻咳了一声，换了个话题：“后天明端公主生辰宴，离得远，早些发，不要去迟了。”

纪云栀心苏氏这是已经开始没话找话了。她规矩地应，再寻了个借告退。

纪云栀回到承风院的时候，陆善和已经等着她了。

陆善和晃了晃手里的盒，递给纪云栀。“瞧见好看，我自己留了一支，也给你买了一支。”

纪云栀打开来看，是一支粉玉芙蓉簪。晶莹剔透的粉，晃动着泽。纪云栀对光瞧了瞧，夸赞：“真好看，你那支也是芙蓉吗？”

陆善和偏过给她看，笑着说：“我着呢，我这支是莲。”

纪云栀凑近了瞧，又把粉玉芙蓉簪在自己发上。

两个人相视一笑。

月牙儿端来心和茶。

“这个好吃，你尝尝。”纪云栀将一块小巧的枣糕递给陆善和，她自己也立刻拿了块吃。

纪云栀眸光转地打量着陆善和的表，笑：“你自来脸上的笑就没收，说说，是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呀？”

“我每天都很开心啊。”陆善和若无其事地吃起枣糕。

“不说算咯。”纪云栀吃完了一块枣糕，又拿了一块享受地品尝。

陆善和抿了抿嘴，还是没忍住。她凑到纪云栀耳边，压低声音：“秦家年后上门。”

纪云栀柔一弯，甜笑着：“我早就猜到啦！提前恭喜啦。”

陆善和脸上浮现些许女儿家的羞涩。她歪着去看纪云

栀，问：“成亲以后好不好？”

纪云栀一怔，突兀地想起陆玹来，她蹙了眉，：“和以前没什么区别。而且你又不是不知你二哥成亲当天就走了，你这样问我我可答不上来。”

陆善和颇为慨：“真是没想到有一天你能成为我二嫂！”

纪云栀没接话，又拿了一块枣糕。别人想不到，她自己也没想到呀。

陆善和扭了一，忽然凑到纪云栀耳边，声音压得比之前更低：“到底……是不是真的那么疼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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