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没伺候过人，但以往小厮是怎么伺候他的，如今照搬即可。

那两人，更是在临死前拼命保护他，之前满楼掀开的其中一尸，就是他的师傅之一。

顾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，不顾他阻拦，磕了三个响，“师傅，徒儿大仇在，今生不能报答您的恩，大恩只有来生再报了。”

不是满楼不愿收徒，而是他知小少年对自己两个师傅非常尊重。

所以在这十年时间，他愿当一个童，侍奉先生左右。

但这样一个小少年，一夕之间家破人亡，孤傲倔，不泪不喊疼，拼死练习，任谁见了都不能无动于衷。

满楼想到他上的伤，知这是个执拗的孩，要是不答应，估计他要落心病，叹，“那你就暂时跟着我吧，不过我有事要办，辛劳你跟着东奔西跑了。”

那样刚猛的武功，本就是以雄厚的气血为基础，否则只会损耗自气血。

何况顾山门上两百多人，经过一番血战，依旧被对方灭门，可见仇敌人数众多。

“不必如此，”满楼把人拉起来，“《六玄天功》也并非我师门所创，教于你也是因缘际会，不必喊我师傅。”

满楼知他还需要修养，但住在这大山里，确实不方便，就，“先去城里打探消息，等清楚再决定去哪儿。”

顾泽还未伤敌，就自损八百的法，未必能报得了仇。

十年，他只给自己十年时间成，十年后，他必叫擎天派覆灭，哪怕是同归于尽！

顾泽顿了顿，神执拗，“先生，我今年十二，愿侍奉您十年，以偿还教导之恩！”

何况他此次重伤损了元气，几乎九死一生，即便满楼用了最好的药，也不是短时间能完全调养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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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泽现在缺的恰恰是气血，越练习这武功，问题越大，以后哪怕报仇了，寿命也将所剩无几。

“那是我的荣幸，”顾泽恭敬行礼，回看了后山，收起眷恋，神逐渐毅，“先生，您要去哪里，我来安排。”

其实就是留时间给顾泽养伤，顺便把那心法练习熟练。

报仇这一无法阻拦，也不能阻拦，但满楼希望，他报完仇能彻底放，而不是伴随目标消失，彻底自我毁灭。

满楼教他，也不是冲着收徒去的，一是见不得他如此自苦，二来《六玄天功》期练去，不仅调理，也会影响心。

满楼没说什么，指了他一功心法，这心法非常适合顾泽质，且中正平和，生生不息。

想来要不是为了报仇，他也只会学顾山门心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