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！

维兰德笑起来，语气温和地说：“那太好了，我一直想要一个儿，你能实现我的愿望，真的成为我的儿吗？”

把我的承诺用在这地方上，该说是年轻的维兰德……还是维兰德这个人从到尾都是这样，黑泽阵不清楚，但不妨碍他生气。他觉得维兰德应该将这个承诺用在更重要的地方，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互相信任、互相利用的关系，但现在维兰德既不信任他的能力，也不利用他的价值，这让黑泽阵觉得很亏。

“你会为亲手杀死我而难过吗？”维兰德反问。

黑泽阵说是。

黑泽阵冷笑，把指得咔嚓咔嚓响，说：“我只答应帮你实现愿望，可没答应过不打你。”

他对维兰德说：“维兰德，我从很远的地方回来……来实现你的愿望。任何愿望。”最后一句话被他咬得很重，他知维兰德能听懂他话里的义，维兰德也知他知。

黑泽阵说：“什么都可以。”

他看向书架、看向书桌，看向拉上的窗帘，看向维兰德背后的的挂画，以及他们打架时划来的痕迹。那痕迹还很新。

现在放在黑泽阵面前的，是个黑的、沉重的石质杯。黑泽阵成年人的习惯力去拿，没能一拿起来，然后对上了维兰德的视线。

维兰德重新向他确认：“无论我提什么样的愿望，你都能实现？”

两个人终于还是打了起来，在地上，明明说好了今天不打，现在两个人都默契地忽略了那句话。

那么，你的愿望是什么？

他脆不拿了。

他亏了，是因为无论维兰德是否提，他都会帮维兰德解决隐修会、解决永生之塔，解决所有能解决的问题，至于是他亲自动手还是协助维兰德，那要维兰德自己的意思。维兰德知这，或者说猜到了这，才会说些无关要的事来试探他。

“为什么不能死在我手里？”黑泽阵问维兰德。

打到最后维兰德躺在地上，说别闹了，我用大人的跟你打架只是在欺负你。黑泽阵说那我们可以来真的，我想杀你的话结果就不是这样了——那才是我擅的事。

但维兰德也亏了，因为维兰德提了一个……早已完成的条件。他跟维兰德确实是父，只是在维兰德还不知的时候，这项契约就已经完成。

到他面前，不是黑泽阵前几天摔碎的那个，维兰德的朋友很多，他当然也有很多杯——“朋友”也是可以利用的一分，维兰德向来很珍惜。即使黑泽阵觉得他对其中的一些人确实抱有真正的，但维兰德还是会嘴地说他将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手段。

他面无表地甩开维兰德的手，想把袖挽上去，但维兰德死死抓着他的手，说：“你不是会帮我实现愿望吗？不是什么愿望都可以吗？你不能反悔……”

是的，什么都可以。无论需要什么、违背什么、牵连什么、毁灭什么。你该知我在说什么，维兰德，我向你许诺一个未来。

所以黑泽阵不，很不。他自己亏了不，维兰德亏了他更不，双份的不加在一起，他决定——

来吧，维兰德，就当你遇到了从雪山来的神明，他许给你一个愿望，什么样的愿望都可以，无论创造还是毁灭，不现在还是未来，也无须担心许的愿望会造成什么样的麻烦，因为我会排除这世界上的一切阻碍，为你完成心愿。

两个人都很亏。

黑泽阵：“……”

“不会，我会让你死得痛快。”

本章尚未读完,请击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
维兰德说，我还想多活两年，活到你们大、所有的一切都结束的时候，所以还是算了，而且我不想死在你手里。

黑泽阵看着维兰德，想了想又把视线从维兰德上挪开，这人肩膀上的重量已经足够沉重，不需要更多的压力。

维兰德问：“什么都可以？”

维兰德伸手，他会意地将手放到了维兰德的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