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参加他的葬礼，并且告诉维兰德，他多年来唯一的夙愿已经完成，百年蹉跎终于结束，维兰德也无需再照约定帮他寻找当年丢失的那份资料。

这本应是件好事——对教授来说，这不是死亡，而是解脱。

但维兰德还收到了另一封信，那是他的朋友，或者说母亲的朋友寄给他的信。信里只有几行字，其中一行是这么写的：我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但我知……教授还没动手，【c】就已经死了。死得彻彻底底、净净，什么都没留。

比起被什么人杀死，【c】更像是死于自势力的反噬，杀死他的也是他自己的人，不然事不会发生得这么快、这么平静，以至于还没有多少人听说这个消息。

从事的结果以及朋友收集的报来看，那确实不像是教授的手笔。维兰德对教授还是有了解的，而且如果真的有了展、找到了那样东西，以教授的格肯定是徐徐图之，也一定会告知维兰德。但教授没有，这件事就变得有耐人寻味。

如果不是教授的，或者说教授也不过是对方计划中的一环，那在幕后控这件事的人，到底是谁呢？

金发的男人倚着月光，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，最后将它们折起来，收屉。就在这个时候，有声音从门的方向传来，维兰德抬看去，只见一个银发的小孩推开了门。

“维兰德。”

末日列车 x：时间之楔（3）

我们得谈谈。

维兰德是这么想的, 或者说他们必须这么。

他很想告诉自己juniper的变化和教授那边的况同时发生只是巧合，他是个理智的人，不会毫无理由地去怀疑, 于是他平静地看着juniper走来, 看着juniper走到他面前，拿信扫了一, 说了句“消息快”。

维兰德：“……”

有时候理智好像也没什么用。

juniper用手撑着桌, 翻到了维兰德面前，一双墨绿的睛直直地盯着维兰德看，比起审视和打量，更像是让他知“我在看你”。

维兰德觉得这人像juniper又不像, 理智告诉他, 他从雪原里带来的小孩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忽然变化, 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；可他不是个理智的人, 他的直觉告诉他, 这个小孩就是他养的那只，还会咬人。

他又看了一。对, 真的会咬人。

黑泽阵本来想跟维兰德直说，然后回去睡觉的, 这几天他都在忙, 没怎么睡, 现在很困；但他看到维兰德言又止的神, 忽然又有了别的想法。

他故意将声调压低，脸上是平淡的神, 说：“你应该知我是谁, 维兰德。”

维兰德知吗？维兰德觉得他不知。

金发的男人表复杂地看着对面的银发小孩，心里的念百转千回, 最后他终于张，用涩的咙发声音：“我当然知。”

他抬手，手速极快地摸了摸小孩的脑袋，镇定地说：“你是我的儿，juniper，这始终不会变。”

黑泽阵：“……”

维兰德：“书房我收拾过了，你想打架吗？我可以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