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有所依仗。

他刚想说什么，两个人的动作就同时顿住。

警笛声由远及近，不知为什么警察到了附近，或许是因为之前的打斗中他们开了枪，也可能就是鬣狗们单纯追着他的脚步而来。琴酒冷笑。

但起码不是被这个人叫来的。他瞥了一黑泽阵的表，知对方也不是很希望警察这么快就赶到。

他们安静地对峙，在黑暗里等待，一直等到警车离开，却没有人再动手。

黑泽阵问：“还打吗？”

“算了。”

琴酒也失去了兴趣。

就算他能跟这个“自己”分胜负，赢的人都会付代价，没必要让追着他来的老鼠捡了便宜。

他收起枪，以挑剔的目光打量着前的银发男人，对方穿着一白衣服，怎么看怎么扎。

“卧底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哪里的？”

“某个机构……你们的世界没有。你可以认为我跟i6有关。”黑泽阵想了想，说。

于是琴酒看他的神多了十分的嫌弃，或者说毫不掩饰的恶心。

“跟i6相关的机构……”

能数得上的就那么几个，就算“我的世界”里没有，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。

穿黑风衣的组织杀手咀嚼着另一个自己的描述，半晌嘲讽地说：“没想到你会愿意当他们的狗。”

他完全不想承认这给人当狗的废是他自己。

黑泽阵悠悠抬，嗤笑一声：“那只是合作，我不听任何人的命令。倒是你，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给那早就该死的老东西卖命。”

两个人互相看不顺，气氛重新变得剑弩张。

琴酒从见面的一开始就知对方是自己最厌恶的那存在，无论份、说话的语气还是这衣服，以及对他的态度，都实在是……碍至极。

他失去了对话的耐心，也没有继续问的兴趣了，重新将枪指向对面的男人，挑衅：“你还不走？跟你这老鼠死在一起，只会让我觉得恶心。”

琴酒的意思显而易见：只要你敢留，我就敢保证你死在这里。

他给了对方选择权——当然不是因为那张脸，而是因为他了解自己，对方既然选择在这里见面，就必然好了杀死他的把握。琴酒漫不经心地想，最差的结果不过是同归于尽，能死这个人，他完全不亏。

但黑泽阵只是靠在吧台边，端起了原本给另一个自己的酒杯，笑了一，说：“别太自信，你杀不死我。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，要么从此逃亡，要么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——不过，你没得选。”

我知你会逃往哪里。即使我们的人生不尽相同，只需相似的那一分也已经足够。我会告诉你，只要我愿意，这个世界上就再无你的立足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