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这么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, 只是没法去赌琴酒还活着, 并且就在这里的可能。如果前面的一切和平都是琴酒因为用着小时候的而没什么的话，现在的事就不是前面的小孩生个气这么简单了。

他的恼火并不是对这些，毕竟他在组织里的时候每天都有人准备掉他, 这程度的试探就跟白开一样寡淡无味。

“你怀疑我、想试探多少次对我来说都无所谓。”

降谷零就笑，所以fbi一定是搞错了什么，就连一个小孩的行踪都没搞清楚，他纠正说：“黑泽就在我边。”

“黑泽同学。”

黑泽阵：“怎么了？”

啊, 除了生气……还有那重新开始血的伤。

走在前面的人在生气。

降谷零回答：“我知，我现在就要去找到朗姆，对了，你上次说的那个叫黑泽的少年……”

他发现电话接通的时候还稍微惊讶了一，说：“你不是在海洋馆里吗？事已经解决了吗？”

“如果你生气的话——”

“等等，你说的是——”

没有回答。

“其实你叫我野哥哥也可以。”

他没法拒绝。而且这次必须要让朗姆找个地儿坐牢去，不然他和波本都很危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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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回答。

降谷零看向黑泽阵，黑泽阵表示既然有电话就快接，于是降谷零接通了电话，笑着问：“工作怎么样了？”

黑泽阵停脚步, 转过来，面向他明明已经认识了七八年，今天却又好像重新认识了一遍的波本。

降谷零：？

黑泽阵：“没有。”

就在这个时候，本来要说什么的降谷零忽然顿住脚步，从袋里拿了他的手机。被他手动唤醒的屏幕上，半格微弱的信号正在挣扎，还有个正在拨来的电话。

“账本……”

黑泽阵：“……”

但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翻车, 黑泽阵见过太多功败垂成的人了，所以他选择——

降谷零想, 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，被一遍遍地试探来无论是谁都不会无动于衷，更何况是这格的人。

他在今天之前就没见过黑泽阵，肯定没那个fbi肯定，现在……啊？啊？所以他遇到的是谁？

降谷零：“有兴趣来我的组织工作吗？”

赤井秀一就知降谷零会在意这件事，不久前他刚确认过相关的报，说：“他在比赛。”

备注是「查账加油」。

降谷零：“唔……”

电话那边的人是赤井秀一。

于是赤井秀一就说了一句：“朗姆派人来杀你。”

降谷零：“我本来有个很的想法, 带你去见朗姆, 这样朗姆的表一定很彩吧。可惜现在不行了。”

降谷零边打电话边飞快地编辑信息发给公安的同事：“还没，你那边有况？”

降谷零不知！

他看向黑泽阵，发现黑泽阵已经在往前走了，本没有要在电话里说两句的意思。

降谷零：“真的？”

他匆匆忙忙跟fbi代了某些事，信号就在他还没说完的时候断掉，降谷零追上还没走远的银发少年，满脸写着“你是谁”。

如果朗姆没有翻余地的话，和波本一起去吓唬他倒也是一件能让人心愉快的事。

黑泽阵：“真的。但没必要跟朗姆见面，你还是在电话里跟他说两句吧。”

赤井秀一斩钉截铁地说：“不可能，他一个小时前还在跟我打视频电话，当时他在观众席上，跟网球的人在一起。”

“……”

三十二阶暮

“我可以确定现在那边的人是‘黑泽阵’，所以零君，你遇到的是谁？”

他们继续往前走, 穿过那些黑暗里的通, 最终回到了森冷的地室边缘。他们就是从这里去的。

他已经给组织了二十年, 这不是换个卧底当boss就能改变的事, 如非必要，他绝不会再回到组织里去。

影将他的侧脸覆盖, 黑泽阵发觉自己在不应该的事, 但波本到底在什么……要不然还是把他打包送回国吧。

降谷零听到这样的回答，忽然释然地笑了, 说，好啊。

他竟然稍微有心动。

忽然间，就好像应到了什么一样，诸伏景光的手微微动了动。

“我习惯了, 但, 别拿你自己当筹码。”

赤井秀一还没说完，就听到降谷零说账本的问题你自己解决，我这边很忙，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就不用说了。

黑泽阵：“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