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谁也没有动，沉默在四周的空气里蔓延。

就在降谷零要接过手机的时候，那个银发少年却忽然迅速地了结束通话的键，用一相当难以言喻的表看着他，问：

“你真打算暴自己的位置？”

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是非常清朗的少年音，但已经习惯的说话方式让声调显得本来就有些低沉。

“我只是想看你的反应。”

降谷零顺势把手收了回去，说。

他自然没有跟朗姆聊两句的打算，毕竟理来说他现在应该在国，暴自己的位置等于自寻死路；但如果面前的人是琴酒，更是没有半分帮他隐藏踪迹的必要。

降谷零打量着前的少年，直到那个少年重新开，他也想知，对方会说什么来作为这场对话的开场白。

黑泽阵问：“狗呢？”

降谷零：“……”合着组织boss现在日本、琴酒复活和朗姆背叛的事，还不如哈罗在哪重要是吧，哈罗，你真的息了。

大的心理落差让组织当朝新帝的心曲线陡然折，原来在对方心里，他真的不如哈罗重要——不，哈罗也是很重要的，但就是哪里不对劲。

于是，降谷零冷酷地说：“哈罗在大厅。你，电话，解释。”

黑泽阵翘了翘嘴角，把手机收回去，倒也没有计较波本的态度问题，毕竟现在波本才是组织的老板：“他以为我是琴酒，这就够了。”

当然，朗姆的“以为”并没有错。黑泽阵在组织里混了那么多年，每天都在为9999的谜语人量疼，自然也就知应该怎么应付这群人。

比如说，在需要的时候说真话。

降谷零居临地俯视着少年，想从他的睛来里看什么来，可惜地空间的黑暗让那双墨绿的睛接近漆黑的颜。

他问：“那朗姆是怎么回事？”

黑泽阵说：“那就要问你了，野透先生。”

降谷零：“……谁？”

黑泽阵站起来，拍拍上的灰尘，说：“有一天朗姆先生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，其实波本是那位先生安排的‘自己人’，从一开始就要接过组织boss的职位。波本的真实份是野厚司和野艾莲娜的，名字叫野透。”

降谷零沉默了一会儿，说朗姆的想象力还是丰富的，但fbi的卧底是怎么回事。

黑泽阵发现自己能跟野透先生本人分享这份快乐的时候，就连声音里都不免带着一愉悦：“因为这个秘密还有后半段，其实野透先生已经死了，现在的波本是fbi的赤井秀一假扮的，所以朗姆正准备给他忠心的属波本报仇。”

降谷零的沉默仿佛地裂山崩。

他一言难尽地看着黑泽阵，发现黑泽阵正用相当轻描淡写的语气对他说：“你好，野透先生，需要我叫你野哥哥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