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最近给了你很好说话的错觉？诸伏景光，别你不该的事。”

现在他靠着玄关的墙，清冷的月光在寂寞的黑暗里亮，倒映在的瞳孔里。

这语气像是威胁。

“咚”的一声是重重砸向地面的动静，银发的少年将看起来稍年的人压在地上，有力的手把对方牢牢死在玄关，然后才不不慢地说：

他的本质从未变过，始终是当初的那个人。

“这是我的事，我要什么跟你无关。”

他就是看不惯苏格兰这。三年零五个月前，被抓住的苏格兰问他“既然你已经知我是卧底，为什么还不杀我”的时候，也在用这样的神看他。

但在看到黑暗里那双依旧定的雾蓝睛时，黑泽阵还是松开手，站了起来。他动手自然有分寸，刚才给诸伏景光摔得不轻，但诸伏景光到现在都没吭一声，像极了他最初认识的“苏格兰威士忌”。

黑泽你要冷静！伏特加先生他没有恶意啊！”

但是他前的人不是当初的那个苏格兰，只是个普通的中生而已。每次黑泽阵想这么说的时候，诸伏景光都会表现属于苏格兰的某些特质来。

穿了中校服的少年拍拍上的灰尘，没事人一样站起来，问他：“我知，但是你不能有新的开始吗？上个学，过普通的生活，就像现在一样。”

冷冽的风，孤独的海，灰的天空，还有枯死的树。

可那位先生的法让黑泽阵的计划彻底泡汤，但是他并不失望，只觉得那位先生很可笑。

他把相框重新摆好，才对黑泽阵说：“你还没告诉过我你从哪儿来。”

“诸伏景光。”

他很久才开说话。

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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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担心，”黑泽阵无比冷静地说，“我多打断他的，让他安分一段时间而已。”

“但是——”

“但是，”诸伏景光坐起来，了发疼的手腕，说，“你上次回来的时候不是说，要离开组织，去旅游吗？那就别动手了。”

黑泽阵的声音一就冷了来。

“那也——”

黑泽阵这才重新把目光放回到诸伏景光上。他忽然低笑，声音里是别人读不懂的绪：“普通？你以为加组织前的我在什么？”

黑泽阵确实这么说过。

诸伏景光没有说话，而是低整理好散落一地的东西，以及放在柜上的相框。里面永远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照片。

事实上在前往洛杉矶之前他都是这个打算，等那个叫乌集团的破组织完他就一走了之，虽然肯定有人（特指波本）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，但也会有人（比如i6）证明他的卧底份。

“欧洲，”他说，“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机构，就算我说了你也没听过。与其好奇我的事，不如想想你自己该怎

玄关没有开灯。光线昏暗的角落里，他反手攥住诸伏景光的手腕，两人的角力只持续了很短时间就升级为了货真价实的搏，狭小的空间并未限制他们的能力，实的墙与尖锐的柜角反而成为趁手的武，沉闷的声响破黑暗的寂静。

那是他最常看到的风景。

比起往日里算得上“退休人员”、对任何人或事都相当漠然的态度，现在的黑泽阵中多了几分刺骨的冷意。

黑泽阵觉得诸伏景光今天的问题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