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你说……琳琅的名字，和樊骁、陆任嘉他们在一起？”叶铿然颤声问。

&esp;&esp;他回到陇右时，军中没有了琳琅的影。将军笑眯眯说她已经回到安家中，只待战事结束他去迎娶她。原来，这一切——

&esp;&esp;都不过是场欺骗，或者，是那个人手中的一场棋局！

&esp;&esp;五

&esp;&esp;天已亮透，雨得更大。

&esp;&esp;叶铿然赶到营帐时，发现将军端坐帐中正在和自己棋——他的左手，在与右手对弈。

&esp;&esp;棋盘上两军厮杀正激烈，只见那人随意地将几枚黑提起，毫不可惜地将死棋扔到棋盒里。清脆的棋相撞的声音听来却惊心动魄。

&esp;&esp;“这些棋，都是弃？”叶铿然觉得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抖。

&esp;&esp;将军的棋盒被动过了，想必他也早已经发觉。

&esp;&esp;但将军只是气定神闲地坐在棋坪前，连也没有抬：“棋，自然有弃。大局一场，弃争先，是兵家要领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不问兵家之，”叶铿然握拳，努力克制着自己，“只想问你一句，琳琅到底在哪里？”

&esp;&esp;“回安了。”将军漫不经心地说，“我记得告诉过你。”

&esp;&esp;“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？”叶铿然一字一字问，“她被吐蕃人俘虏了。你，一直在骗我。”

&esp;&esp;将军的手只微微一顿，便毫不犹豫将更多的死棋从盘面上拈去：“告诉你真相又如何？除了让你方寸大、孤奔赴敌营去救人，或者更笨的事之外，还有别的作用吗？”

&esp;&esp;他懒洋洋地撑着，姿势显得傲慢而不耐烦，“如今我们和吐蕃人换俘虏，上就是最后一批，她就在其中。”

&esp;&esp;“你还在骗我。”叶铿然的里突然涌起的失望，像是涸的大地上被烈日最后烘的蒸腾起白气，“昨夜城中异动，吐蕃使臣一行已经趁夜偷偷城，合谈破裂了！你当真以为我不知吗？”

&esp;&esp;昨夜沈家老大听到的脚步声，夜城的队伍，正是吐蕃使臣一行！叶铿然清晨已经去过驿馆了，那里早已人去楼空。

&esp;&esp;“你既然知了，那就接受这个事实。”将军淡淡地说。

&esp;&esp;叶铿然仿佛从来不认识对方一样，中的惊诧与失望尽数化为黯淡闪动的东西。终于，他一字一字清晰地说，“只有她的事，我无法妥协，无法权衡，无法周旋。

&esp;&esp;“她，就是我的底线。”

&esp;&esp;等叶铿然转离开，营帐里再次恢复了安静。

&esp;&esp;一夜未睡的将军叹了气，慢慢地放松着腰间的右手，指中几缕鲜血渗了来——刚才他以手肘撑住棋坪，不是不耐烦，而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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