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叶铿然答：“烧完就回来了。”

&esp;&esp;众人顿时都倒了一片！崔修笛循循善诱：“那么多敌军，你冲杀在千军万里，是不是特别有成就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有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力战突围的时候，有没有觉得自己特英雄、特来劲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有。”

&esp;&esp;“战场是什么样的？快给我们说说！当兵五年了，我还没上过战场！”

&esp;&esp;叶铿然没有回答他们。众人却更来劲了，七嘴八地议论战场是什么样，大唐边疆战事不断，自从三年前河西唐军与吐蕃定立的“白狗之盟”被撕毁之后，河西与陇右千里沃土，一直都在战火的中。大家谈论得兴致正，只有北雁不说话。崔修笛好奇地探过：“小雁你怎么不说话？”
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北雁怯生生地说：“我离开家准备发时，我娘哭得可伤心了，她抹着泪说没有战功不要，只求我能平安回去。”

&esp;&esp;这一刻，少年们谈论战场的兴致突然被什么东西搅没了，像是烧红的烙铁遇到了一瓢冷。

&esp;&esp;“几年前边境着实安静了好一段时间，那时好多兄弟都回故乡去了，听说吐蕃那边牲畜遍野，其实……不打仗也好嘛。”崔修笛把脑袋缩被窝里。

&esp;&esp;“仗总是要打的！现在冬天，吐蕃人没有就来抢我们的，不打怎么行？”尉迟焰着嗓门儿豪气地说，“大唐国富兵，把他们打到怕，原本也没什么！”

&esp;&esp;曾经唐军与吐蕃杀白狗歃血盟誓不再开战，但河西唐军突发奇袭，从凉州南，直打到青海湖，占领吐蕃国土两千多里，几乎将吐蕃军锐绞杀殆尽，盟约被撕毁，从此边境战火再起。

&esp;&esp;“伤人一千，自损八百。”难得的沉默中，只听叶铿然冷淡地说：“我每次征都有一个愿望，但是从未实现过。”

&esp;&esp;“什么愿望？”几个人同时问。

&esp;&esp;“我的兄弟都能活着回来。”

&esp;&esp;寒冷的冬夜雪落无声，黑暗中仿佛有只温柔酸楚的手在搓心脏，少年们都觉得这晚的风雪与往常有些不同。

&esp;&esp;三

&esp;&esp;第二天清晨，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。

&esp;&esp;羊圈经久失修，已经不太牢固，昨夜风雪又大，把羊圈刮坏了，于是羊跑得一只不剩。

&esp;&esp;负责看羊圈的是胆最小的北雁，他看到空空的羊圈时，顿时吓得哭了来。羊是军营里主要的源，原本前些年也有少量几猪，但快送屠宰的时候跑了——从那之后，将军说猪太聪明，特立独行有思想，还是羊温顺好盲从喂养。虽然将军对猪的评价让很多人都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，但只要寒冬里有香的吃，大家也不太介意多被侮辱几次。

&esp;&esp;令人欣的是，这些羊被将军大人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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