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几任节度使都不敢正面迎战，只有叶铿然这支队不信邪。叶铿然多次向大将军请战，都以各理由被拒绝，最常用的理由是“时机还没成熟。”独孤琳琅听到这官方发言时正在吃桔，她知大麦什么时候熟，也知稻谷、桔和柿什么时候熟，但时机——其实她想问，而且也真的问来了——

&esp;&esp;他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，快得就像镰刀——不是割稻的速度，是杀人的速度。

&esp;&esp;清晨的光正照营帐里，现实和奇怪的梦一样清晰。或许是因为昨夜那几盏酒，她全从丹田到后脑勺都乎乎的。睡之前发生的怪事，也被当成梦的一分很快被独孤琳琅丢到了脑后。

&esp;&esp;“当然有！”

&esp;&esp;叶铿然自己带二百人为先锋，诱敌。六盘山脚有狭山谷，湍急，益于大军埋伏。照计划，将军则率主力队在山谷两边设伏，只要吐蕃骑兵追赶而至，绊索与弓箭伺候。

&esp;&esp;“至少我可以肯定，他不喜男人！”

&esp;&esp;一阵冷风营帐，那蛇受惊般蜷成一团，慢慢矮回酒碗里，化为半碗碧。

&esp;&esp;独孤琳琅没能亲见到当时的形，但光听人转述，就觉得只有三个字能形容——帅呆了。

&esp;&esp;独孤琳琅用力摆了摆。梦，一定是梦！这酒也自然是不能喝了，她端起碗来连酒壶的残酒一起倒到营帐外，蒙上被，倒睡觉。

&esp;&esp;“说来听听。”

&esp;&esp;直到稻又一次熟透了，而时机仍然没有熟，周围的村民因为饥饿又有谁家的老人孩饿死，又有谁背井离乡去乞讨浪……叶铿然一言不发，提着枪走将军的营帐，卸盔甲扔在地上，一枪扎在自己的肩：“男儿血，不能保护家园，就在将军面前而已。三军可夺帅，匹夫不可夺志！”

&esp;&esp;每到稻成熟的季节，一伙吐蕃队嚣张地奔袭而来，收割完稻再心满意足地走人。

&esp;&esp;“那是什么？能吃吗？”

&esp;&esp;梦里母亲怜地摸了摸自己的，又说了句什么，她没听清，但潜意识里她知那是很重要的一句话。她正要再问，一翻，醒了。

&esp;&esp;这晚，独孤琳琅梦到了自己的娘，母女俩还像小时候一样，睡在一个被窝里，母亲一边针线活一边问：“你追叶校尉这么久，有收获吗？”

&esp;&esp;这一天，在独孤琳琅的人生中，绝对是最难忘最神奇的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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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……”

！她仿佛还看见它朝她吐了吐。

&esp;&esp;将军终于了一纸军令，准了叶铿然的作战计划。

&esp;&esp;陇右边陲，吐蕃人没。

&esp;&esp;因为照作战计划，他们这支队今日要奇袭敌人。

&esp;&esp;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