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也在找他，一大早就没看到他！”嘲风着急地说。今日早晨他醒来时，屋里空空如也，没有萧易难的人影。一直以来，萧易难去哪儿都带着他，从没有一言不发自己离开的。昨夜的酒壶还歪斜躺在地上，一缕残酒顺着壶淌来。萧易难向来很整洁，书桌、床、屋都会收拾得净净，这次却连脏污的地面也没就门了。

&esp;&esp;五

&esp;&esp;萧易难浑一震，睁开睛。

&esp;&esp;这些声音像是湖面的浮叶，打着转儿，在梦的漩涡里渐渐沉黑暗。

&esp;&esp;昏昏沉沉的梦中，仿佛有个声音在问他：“你们的秘密，还能藏多久？不日就会对卷宗，你不怕吗？！”

&esp;&esp;一会儿是李八郎在唱“枝闹叶鸟不度，半掩白云朝与暮”，一会儿是嘲风清亮如的歌声“复见林上月，娟娟犹未沉”，一会儿似乎有个女唱“青青衿，悠悠我心。一日不见，如三月兮”……

&esp;&esp;没有惊动睡梦中的嘲风，他换好衣服，轻轻推门去。蜀锦衫更显得眉目如画，只是脸格外苍白。

&esp;&esp;他后背全被冷汗透，惊惶地环顾四周，如同劫后余生般重重着气，随后，目光落在嘲风孩般倔熟睡的脸上。手迟疑地向嘲风伸过去，想要叫醒对方，快要抵达时却又猛地缩回来，脸上浮现愧疚的神。

&esp;&esp;有人一看到了他：“嘲风，你家郎君呢？”

&esp;&esp;这天清晨，在前往杏园的途中，萧易难没有直接去朱雀门，而是拐角转了一条偏僻的小巷里。

&esp;&esp;忙碌时前突然一阵眩，萧易难也坐倒在床上，疼得厉害。

&esp;&esp;他了一个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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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这些天来他一直休息不好，莫名熟悉的场景纷至沓来……梦里，雄心万丈的少年背着行经由川蜀到安，然后少年变成了中年，两鬓微霜一坐就是整天，什么也不说；中年变成了老翁，秋意漫过肌肤，几片树叶无声掉落。

&esp;&esp;天不知何时亮了，晨光泼窗来，明晃晃的。

&esp;&esp;整整一夜竟已过去。

&esp;&esp;“别是忘了大事。要罚酒！”

&esp;&esp;嘲风心里突然就有不安的觉。

&esp;&esp;嘲风匆匆赶到朱雀门外时，一群满面的士们都早早地在等待了，人群中却没有萧易难的影。

sp;不会喝酒还这样喝法，真是任啊……萧易难苦笑，把嘲风连拖带拽到床上，为他脱靴和外衣，盖好被。

&esp;&esp;“萧探怎么还不来？”等了又等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。

&esp;&esp;杏园探是士活动里最闹的庆典。年轻英俊的新科探郎遍寻安名园，沿途采摘鲜，若是摘的不够缤纷鲜，或是被别的士抢先摘了好，还会在随后的宴饮中被罚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