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个，真的就是心小棉袄。”

黎万山嘴角往上翘了翘，嘴上还：“她也就一张嘴会说了。”

认识两年了，谁不知谁，哪怕知这是未来亲家，得罪不起，陆老也暂时不想搭理他，他清咳一声，端起茶杯假意喝茶。

说话的功夫，先前的菜也陆续上来了。

打先上的是红酒酿圆。

大概是被哄得心不错，也想弥补，黎万山难得没讲究他那规矩，先拿过黎菁的碗给她盛了一碗。

一边盛，一边笑着和陆老陆训说：“我们家这丫最喜东福家的圆，她当甜汤喝，也当饭，每回来，必的一样。”

黎菁被说得不好意思，脸颊微微起，但她也没拆老父亲的台，只是担心大家等会儿不好动这碗圆，她说了句：“再喜我也只能吃得一碗。”

黎万山不知想起什么，他声笑了来：“确实，她只能吃一碗，这丫古灵怪，她说，东福的菜，多是以稀为香，就那圆，它是实心的，价廉，饱。”

陆老愣了愣，很快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，他没忍住，跟着大笑起来，一脸认同的附和：“一没错，是这样。”

“就那鳝丝来说，味是绝对的没得说，但两筷夹去就没了。”

“我上回来，还叫三串儿去找他们加了回菜，要不是他们老板不在啊，我都想给把盘端去给他看，再说声，很好吃，但能不能多给。”

陆老说着，往桌上看了一，见桌上几盘菜这回都冒了尖，他稀奇了声：“看来是有人和老板提过了，今天我们可以放开了吃。”

黎万山早注意到了，不然他先前不会拿这个事来说笑，他：“可以饱福了。”

黎万山和陆老都是健谈的，有说有笑的，这时候各自杯里茶也见底了，陆训也很有力见，拎着茶壶起挨个续了杯。

黎万山似乎这会儿才注意到他，开始问起他来。

“你爷爷经常和我提起你，说你现在在办厂小家电？”

“对，年初在慈城那边盘来的一个小厂，才刚开始……”

陆训不急不缓放茶壶，坐回位置回。他表现得谦恭有度，基本问什么回答什么，回答黎万山问题的同时，他还能注意着让场面不冷来，有继续聊的话题。

黎菁经过先前，已经没那么张了，她手着汤勺，假借着舀圆吃，悄悄打量起对面的人来。

昨天她只顾着那两双鞋了，她没仔细注意他，不记得他穿着，什么样，只记得他很，侧脸好看，很立，廓。

这会儿从正面看，才发现这人不是一好看。

他眉骨，眉很，斜飞上去快到鬓角的位置，很薄，一褶，睛大又，珠漆黑，看人的时候给人一专注。鼻梁也很很，不是薄，但不厚，刚刚好的样，颜也是，不是她讨厌的乌。

五官很好看，组合在那张优越的脸上更耐看。

他人，肩背却直，哪怕随随便便坐那儿，也给人如松的觉。

黎菁想起黎万山说他当过兵，这里能看到一些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