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就这么被他聊死了。

陆时祈只能说：“不一定，凡事都有例外。这些年我对你还不够例外吗？”

沈慢慢却像是有备而来。

要不是陆时祈太了解他，都要怀疑这小家伙是来故意找茬的了。

“你现在对我好，是因为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……”

沈慢慢将后半句——开始你对我又不好——藏了心底。

略过这句继续说：“但要是不能一起生活，我们只是在外面见到的话，你本不会多看我一吧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们能见面的最大可能，也就是通过雾哥哥……小时候你们是竞争对手，你那么讨厌他……要是我们见到，我就是你最讨厌对象的弟弟，你会喜我才怪呢，你肯定讨厌我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不会喜我的，你最多就是在骂雾哥哥的时候，顺带连我也骂两句。”

“……”

换个人来跟陆时祈这些假设，陆时祈大概都没心听去。

可沈慢慢这些莫名其妙的抱怨，他不仅安静听完，听完后还能轻笑一。

而这轻笑被沈慢慢当场抓捕。

“……你笑什么？”沈慢慢抿嘴，“你觉得很好笑吗？”

听上去就更像在找茬了。

陆时祈却还是笑。

笑完后用手了嘴，恢复冷静表后才问：“这两天是不是累了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好像有焦虑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，可以告诉我。”

透过手机屏幕，陆时祈盯着沈慢慢的睛。

“没关系的，你可以撒，我会哄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们隔着遥远的距离，隔着两端的电屏幕，可几个简单的文字就像拥有千军万的力量，直击沈慢慢的心脏。

他想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假设，说了很多无理取闹的话。

他自己也知，看上去很像在对陆时祈发脾气，简直就是没事找事。

可陆时祈没有生气。

陆时祈没觉得疼，没觉得无奈，都没有对他叹一气。

陆时祈只是关心他是不是累了，陆时祈允许他撒。

陆时祈用真实的回答告诉他，现实的他，依然在陆时祈的例外范畴，至少他所的假设，不会在这个时空发生。

眶连接着心，又是一汪酸意。

动到指尖，温度退却，轻轻颤抖。

沈慢慢立刻低，快速眨动，缓平自己的心。

尽努力想让语气听上去无异，可无法控制的哽咽已经将他卖。

“……谁撒了，谁要你哄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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