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，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来了，待看见廊的秦霁后，她睁大，三两步就走了过来。

“声声，你这会儿来了？”妇人握起她的手，“倒是不凉，吃饭没有？我叫人去准备。外面站着凉，咱们去说话。”说着，就要带秦霁往房里走。

“师母。”秦霁停着没动，看到她脸上的笑意后不由疑惑，“师父他还好么？”

“哦，他白日里有些咳嗽，这会儿睡了。”

“只是咳嗽？”秦霁放了心，跟着她往屋里走。

“是啊，这天冷，不知谁先得了风寒，一个传一个的，扫地的小厮今日都躺在床上，没让来扫雪。倒是你，怎么这时候——”师母说着一顿，想起四个月前自己寄的信，十有八九就是因着此事了。

她拍拍秦霁的手，“放心，给你写信时是怕你们见不着他最后一面，所以写得严重了些，你师父后来看了太医，用药调理了两个月，已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
秦霁跟着，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，未及细想，师母忽地又问：“这么晚，车也没来，是谁送你过来的？”

秦霁一怔，这才想起还有一个陆迢，扶青去翻墙前，他还站在她后。

秦霁回过，往院中瞧了一，已然没有他的影。

“罢了，这么晚，人家指不定回去了”师母笑着拉住秦霁的手，“好久不见你，咱们先屋。”

秦霁最后望了未关的大门一，被牵着往屋里走了。

翌日，秦霁见到了她师父。

面红，起坐自如，寻不一病态。

“瞧瞧，是不是都好了。”师父笑，“你师母就小题大。”

“我小题大？你那时候都咳血了，要不是——”妇人话声戛然而止，瞪他一，转过来和秦霁说话。

“声声，你来了金陵，便在这里多待些时日，想想怎么玩，不必你师父。”

秦霁连日的忧心一扫而空，好好歇了一日后，从床上爬起来写了封帖给月河，约她明日见面。

半年前，月河夫君又被贬职，到了金陵。她们之前通过信，秦霁记得地方。

上晌叫人送了帖过去，晌，便有一辆车停在宅外，守门的传话说是来找秦霁。

她刚大门，车前的粉绸帘就被撩起，里面的人正是月河。也不说话，只红着一双，等秦霁上了车，月河便抱着她小声哭起来。

秦霁轻抚她的背，像哄小雨一般，慢慢往顺。

待月河哭声渐渐停来后，秦霁着帕给她泪，“怎么了，想家啦？”

月河摇摇，牵着秦霁另一只手，歪靠在她的肩上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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