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包打开，里面是一藕粉的丝绦，还有五颗玉珠，其中两颗已经挂在丝绦上。

她来时带着个荷包，就挂在这里。

陆迢走后，信照常寄来。

“娘亲。”

小雨拿到荷包，皱成一团的小脸瞬间展开，换成了笑脸。

秦霁牵着小雨的手，一回在自家大门前拘谨起来，收束着自己的神，只去看小雨，半不让人发现端倪。

等到小雨第三次捂嘴打呵欠时，陆迢把她的绳接了过去。

五天眨到了最后一天，陆迢隔日便要走，离开前一天晌，他带着小雨，早早到了芷园。

“爹爹。”小雨只应了一句，自己掀开被，在摇床里翻翻找找。找过一圈后，她抬起，小脸皱了起来。

“爹爹，包包。”小雨一面说，一面拍了拍自己不存在的腰。

已经等了许久，他只能再等去。

小雨慢慢听懂了，比一手指，认真解释“一个珠珠。穿完珠珠，见娘亲。”

陆迢明白了她的意思，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丝绦上，沉默的时间多了一会儿。

他走时，她照旧牵着小雨送到门。

秦霁答应了小雨，每天穿一颗珠珠，等珠珠穿完的时候，秦霁就会来接她。

秦霁的念真正发生动摇，是在中秋那日回秦府的时候，她没叫人通报，自己走院，听见了一墙之隔房里的说话声。

递过去时，他了里面。有一绳，还有几颗板的饰。

一张薄薄的笺纸，来来去去，收匣中时，竟也厚了起来。

即便是送他，即便是他明日要走，她的目光大多也是落在小雨上。

陆迢走到摇床边，“还是有事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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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迢回来有五日，算上这次，他和秦霁只见了两面，相的时间拢共也没有两个时辰。

陆迢竟一看懂了，在镜台前找到她的小荷包，回来给她。

小雨一见到秦霁，就松开陆迢的衣摆，小跑着扑秦霁怀里。

大抵秦霁总是这样，陆迢这回竟没有之前那么不如意。

“只穿一个？”陆迢连说话带比划，问她这是什么的。

雁寄回文，鱼传尺素。有满腹心事，却只写了只言片语，陆迢盯来盯去只有那些字。有人心里只有一句话，却在纸上写了千言万语，小雨听也听不完。

她好想她。

小雨拿一颗玉珠，对着细的丝绦，一往里怼。小孩的手不大稳，小雨放了好几次，都没能放去。她也不着急，捂着嘴打了个呵欠，继续着珠往里穿。

好歹她看的是他们的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