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霁是不计较这些的，她卷了卷还有些疼的尖，脑中忽然又响起昨日晌茶盏摔碎的声音。

莫非是他？

可他什么时候过去的？

秦霁尚在绞尽脑找别的可能，陆迢已一步步走了回来，直接掐灭她不多的侥幸。

他俯近她，“我昨日晌，了曲－意－楼。”最后三个字，几乎是咬牙说。

他离得太近，秦霁想往旁边挪一挪，可这人双手已经撑在侧，只余动都动不了的方寸之地。

哪怕同在曲意楼，他也未必就撞见了自己。

秦霁心慌了一，维持镇定的模样，“好巧，我也去了那里。”

“我知。”陆迢俯首在她耳边，轻轻：“我在三楼雅间，听到你说话了。”

他声音磁沉，着一不为人知而又咬牙切齿的怒意，薄的气息拂过秦霁耳畔，瞬时让她发麻。

真的是他！

她牵起陆迢的衣袖，轻轻攥在手心，“你……我不知你也在，昨日只是凑巧。”

她的解释实在没有说服力，没有半分详。一句不知，一句凑巧，就要轻轻揭过。

这若是在戒律房，便是狡辩不认，该上刑了。

可陆迢得了这两句，却安心不少，他仍是冷着脸，“没了？”

还要问？

秦霁原是不想提的，却又有几分在意。她仰脸，盈盈杏眸中尽是担心。“公主她有没有碰你？”

陆迢蓦地叫她一哽，顿了几息后，“你说呢？”

难怪他这样生气。

难怪他这样生气。

昨日扶李思言的时候，她看见了他鬓有一脂的痕迹。陆迢净，最不喜别人碰他，可他这副样貌，如何能躲过公主的毒手？

秦霁抿抿，语气放柔了些，“她都摸了你哪里？”

这件事，她自问虽然不知，却也有些对不住他。

秦霁循着陆迢衣袖一角往，想要碰一碰他的手，却被这人一躲开。

陆迢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生气，只是默然看着她。

“那我也摸摸好不好？”

秦霁伸指尖，了他的手，语气轻柔。

陆迢总算现一真心实意的笑，捧起她的脸，掌心用力了一，“你想得。”

秦霁好不容易说这样的话，还叫他嘲笑了，耳垂即刻变得通红。

亏她还担心他被摸了心里难受，这人本就是怡然自得。

就该让他继续生闷气。

她鼓腮推开陆迢，“见你的公主去，次驸。”

陆迢被赶门后，紫荷屋替秦霁挽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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