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迢。”

只唤一声，等他放茶盏看过来，秦霁问：“我们是分房睡，对么？”

她的语气像是疑问，但神中并没有这些。

秦霁并非在问。

昨日同床是无奈之举，但日日同床——

不行。

绝对不行。

陆迢没想到她这样快就提来，虽然了准备，还是到失意。

他嗯了声，在秦霁疑问的目光，走到贴着东墙的置柜前，伸手住一，推开来，里面是一间暗房。

里面陈设简单，一扇窗，一张床，一条置衣的木楎，再无别。虽小了些，看着倒也净舒适。

“日后我睡这里。”陆迢微笑着咬住后槽牙，勉力保持大方的风度。

秦霁舒了气，“那我们说好了，你以后不能上这张床，衣服也不许来换，除非迫不得已，我们不要拉拉扯扯。”

“还有……我也不会碰你，不会来换衣。”

以后就要同住，秦霁觉得有些事该一次说清。可说到一半，陆迢朝这边走来，两人越来越近，她忽然就卡住了。

陆迢在她侧坐，闲适地仰在榻上，“还有什么？”

秦霁抿了抿，只憋一句话。

“总之，我们都不能过线。”

陆迢歪看着她，瞳仁阒黑幽，秦霁也直直回视过去。良久，久到秦霁以为他要说不，打算先发制人的时候，陆迢开了。

“我答应你，不过——”他指指两人同坐的榻。

“这张榻怎么分？”

秦霁沉默了。

她每日都要歇，不想和他分。

但是他都要睡暗房了，自己连榻也占着，似乎太欺负人。

分榻的事没有定来，秦霁困得厉害，去床上睡了。

她醒来时周围昏昏暗暗，分不清是什么时辰，撩开床帐，环儿伏在桌上打盹。

她踩着绸履床，刚站起来，那边就醒了。

环儿给她拿裙衫换上，一面说：“小，时辰不早了，厨房已经备晚饭，都是调养的好东西，咱们收拾收拾去偏厅吧。”

秦霁，只以为是自己恰赶上了时辰。

到偏厅才见陆迢也在，紫荷布好碗筷，：“夫人来的正好，婢这就叫人传菜。”

秦霁听着仍是别扭，，坐了来。

一盏黄昏将落未落，偏厅里上了烛，两光照相映，秦霁恍惚想起了小时候。

爹爹当值总是很忙，常常晚归，娘亲每日都会好菜等着他。等到爹爹回来，一家人坐在院中，常常就是这样的天。

秦霁拾箸，对这样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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