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薄雪未化，垂眸便能见到两个相对而立的足迹。

原来方才他们二人离得有这样近，你问我答，言笑晏晏。

陆迢以前竟然不知，冬日的光，也能有这般刺。

曲意楼，二楼看台。

屏风隔了一个个雅间，秦霁才上来，屏风的人便耐不住探。

“声声，快来。”清乐冲她招手。

两人一坐，清河捧起她的脸看了会儿，满意，“病都养好啦？”

“好着呢。”秦霁抬抬，像只得意的波斯猫。

气得清乐把她扑倒在看戏的坐榻上，两只手齐齐上阵，挠她的腰，“那你还放我鸽！”

屏风隔开了三面，面又在唱戏，笙箫弦齐聚，哪里都听不见两个姑娘的动静。

秦霁撑了好一会儿才跟她求饶，笑得说不一句完整话，“清乐……清乐，我错了……”

清乐这才罢手，笑嘻嘻把半倒在榻上的秦霁给扶起来。两人对坐，互相打理彼此的衣襟发。

台的戏唱完了一，台喝彩不断。银钱落瓮中的声音叠叠涨涨，许久未能停来。

清乐也取荷包，把里面的银一脑倒面前的铜瓮中，“这家的戏是江南人，戏本也是江南新，听起来倒还新鲜。”

她说这话时望着面的看台，柳眉微压。

秦霁她的脸，“怎么了？想什么呢？”

清乐仍是望着面，半晌，粉衣的小生退场，她缓缓叹一气。

“我在想……挑哪个戏带回去放在家里才好。”

她语惊人，秦霁缓缓提上一气，“啊？”

清乐去年年初成亲，对面是兵尚书的。虽未亲见着，也听彩儿提过，他们夫妻相洽。

秦霁极力忍住语气里的惊讶，可仍是逃不过清乐的睛。

她已是妇人，哪里能不知这样的神是误会到了何。

“是家里太冷清了，原先养的那帮戏只会唱一些旧戏，夫君与我商量着再换一拨。”清乐解释完，扑哧一声乐来。

“声声，你学坏了。”

看台的戏换了一拨，咿咿呀呀又唱起新戏，这一唱的是县令为自家独女招女婿的戏。

清河这是第二次听，跟着哼了两句，转拉住秦霁的手。

“声声，你若是还想成亲，该快一些找了。”

“我不急这个。”秦霁去看戏台。

她不愿，家中也无人会她。

清乐认真：“你现在或许还是不急，但再过上两年，急也未必用。”

她虽然只成过一次亲，但相看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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