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气，办完手上的事之后，又在此房之中找到了另一样东西。陆迢经办的江南通政司使一案的账簿。

从后房来的时候，天已暗，扶青在外面等到了脸铁青的秦甫之。

上车前，他：“去白鹭园，尽快。”

今日上朝时，圣上已旨任陆迢为江省巡抚，令其尽早动去巡察。

扶青从未见老爷脸差成这样，即刻挥起了鞭。

夜铺满每条街，车辕动的辚辚之声撞落在夹着大街小巷的墙灰垣。

蹄笃笃就要与之过，赵望偏的瞬间将其认，心底奇了一声，翻，站到了对过的车前面。

“秦大人。”他拱手对着车厢行礼，“大人现在可是要去白鹭园？”

秦甫之掀开车帘，赵望不敢失礼，依旧低着，“我家大爷，晌的时候就去了秦府，这会儿应还在等您回去。”

陆迢步行而来，大门未开，他便一直立在外面。清姿如松，直到夜幕降，也未挪动分毫，只有初秋的晚风在不断拂动苍蓝衣袂。

在去江省之前，他需向声声的父亲代。

车停的时候，他转过，不待他开，秦甫之抬手向门，“有话去再说。”

瞧着他们一个个了门，赵望思量再三，挤要关的门之间，对扶青笑：“秦大人可没说把我放在外边。”

府，秦甫之引着陆迢了书房，一路无话。

合拢两扇门帘之后，他回过，目光冷静，沉定地看着陆迢。“今日秦某见陆大人，为三件事。”

秦甫之说着，提起衣袍弯膝就要跪。陆迢在他膝盖落地之前牢牢扶住了他的双臂，“不可！”

陆迢将他扶起后，自己跪了来。“您说，我必字字详听。”

“好。”秦甫之沉沉吐一浊气，“其一，秦某放岭东时承蒙陆侍郎关照，赠衣钱帛御寒，此当谢，改日我会将钱十倍还于府上。”

陆迢不语，秦甫之继续：“其二，秦某的案能够改判，其中多亏陆侍郎的助力，不然秦某到现在也不知在何喝风，此也当谢你。”

陆迢垂眸，稍顷才：“秦大人本就清清白白，于我不过举手之劳。况且我从此时中获利亦不在少，这条不得数。”

秦甫之颔首，折走到墙边，“也好，那便只剩最后一件事了。其三——”

他取挂在墙上的剑，一银光闪过，案上烛火晃动一瞬过后，冰凉锋刃附在陆迢颈间。

“账册，调令，那两的字都是秦霁所写。”秦甫之手中的剑刃又近一寸，“你将我女儿藏去了何？”

三年来，旁人或是畏惧或是担忧，从来都是缄默，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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