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表小这个称呼，秦霁并无反应。过得须臾才扭，叫采莲抓了把银瓜给她，弯眸笑，“有劳跑这一趟。”

说罢提裙回屋，采莲见她往案前走，便去取了砚台和墨锭回来。

再过一个月便是老太太七十岁的寿诞，老太太信佛，小是要抄佛经给她老人家寿礼。

窗外大雨不歇，采莲将窗又了两，确保不会漏雨来才松开手。

“要是去年有这样大的雨就好了，咱们也不必东挪西跑的，小在路上还险些丢，真是把老太太给吓坏了。”

秦霁现的这人家是何家，何家原是黎州的大商，药材生意起家。去年江省大旱，等了几月，见灾民越来越多，便举家迁去了邻省。

叵耐在邻省人生地不熟，生意不去，于是今年又回到这里，这一折了不少老本去，何家现已是大不如前。

采莲一张嘴就停不来，秦霁提笔写字，一句也没细听。

她又梦了，这次的梦更加清晰。

是在一个密，那个女愤恨着要自己不得好死。她说话时，用的是金陵音，与这里所有人都不相同。

秦霁不知那个女是谁，不止如此，她最初连自己是谁也不知。

那时所有人都告诉她，她叫何雨，是何家的三小。

秦霁原是信的，直到三月前她染了一场风寒，病愈后她开始频繁梦。梦中每一都与这里不同，却让她到无比熟悉。

对着采莲与其他几人试探过一番，秦霁便知了自己其实不是什么三小。

她真正的名字也是在梦中想起来的——

一个男人靠在她后，对她说：“秦霁，这个不行。”

秦霁虽看不清他的脸，但心底却还记得当时的惊惧。“秦霁”才是她真正的名字。

第二日，陆迢门去了百戏楼，就在京城最宽的那条街，人来人往，闹无比。

掌柜的在前面引路，刚上三楼，里间的女娓娓的唱腔便钻了门，还伴随着嘈嘈切切的弦之声。

掌柜对陆迢打了个拱，恭敬：“陆侍郎，小侯爷就在这里面。”

陆迢这回来找的是平西侯世赵惟生，两人年岁相仿，以前是酒朋友。

他科举落榜后整日里游手好闲没个正经，在赏鉴字画这方面却是行家。

里面的莺莺燕燕戏唱到一半，正要对赵惟生上手，雅间的门被赵望给推了开。

她们看见门边的陆迢，睛又是一亮，纷纷朝他围去。

赵惟生着急回，“哎，哎，别走啊。”

几位佳人还未碰着陆迢衣角，便被腰间佩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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