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奉将她上打量一遍，“你便是跟在陆迢边的娘？”

娘这个字本就刺耳，以这气说来更叫秦霁厌烦。

她蹙起了眉。

陆奉见她如此，并不着恼，反而了，“倒是个有胆量的，坐吧。”

面前的男相与陆迢其实找不太多相似的地方，然而他腰间却挂着一刻着鹰隼的官符。

国公府中若说还有四品以上的官，只能是陆迢的父亲。

她立在原，声音平静无波，“不敢冒犯老爷。”

是个聪明人，还算有分寸。

陆奉捋须，“连朝廷命官都敢刺杀，你还怕什么冒犯？”

秦霁视线原本一直压着石桌一绺明黄的日光，听见此话，心中微微一震，视线也移了上去。

陆奉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，面带微笑，“放心，我不是来找你问罪的。趋利避害，人之常。”

明明被刺的人是他的嫡，他却能如此淡然。

一怪异瞬时涌上秦霁心，“恕民女愚钝，听不懂老爷的话。”

陆奉将石桌上一个木匣推到她面前，“听不懂不要，我今日找你另有一桩事。”

木匣没上锁，拿在手中比想像得要沉上许多，里面是满满一匣金叶，另有一截指大小的药瓶。

秦霁心中的怪异更甚。

她原以为陆迢是这世上最奇怪的男，此刻看来，他的父亲还要胜他一筹。

陆奉：“禾姑娘的事我已经知了，你是个有胆量的女，相貌又是如此。屈于人实是不该。”

禾雨，是秦霁被卖醉楼之前用的名字。

秦霁敛眸，摸不清他的算盘，只：“国公府百年世家，民女万万不敢攀附。”

她语气真切，不是作假。

陆奉的心落地，“这与攀附有什么相，野就该在山中，拘泥在这园里只是自苦罢了。你想走再正常不过。”

“陆迢的脾，没人比我这个当父亲的更清楚，生得像个君，实则是个自专狠辣的人。决定了的事，便是连我们当父母的也更改不了。上回一个叫绿珠的侍女，不过犯了些小错，他便将其杖毙在这园中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

秦霁原本一直安静听着，到了后半段，她脸上的平静碎一裂，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提些许。“绿珠她……走了？”

陆奉：“端过后的第二天，她就走了。”

秦霁难以置信，神有一瞬的恍惚。

她与绿珠不算相熟，但也在榴园一同过了段时间，当初活生生的一个姑娘，两个月不到，忽然就死了？

陆奉站起，沿着石桌走了半圈，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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