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迢低脸，缓缓朝她压近，还隔着寸余的距离，便看见小姑娘闭上了，呼也屏了起来。

秦霁垂眸，湖蓝的云锦裙面在床上铺开，一阵风，裙面如生波纹，浮漾着动。

凉腻的药膏渐渐化开，成，淅淅往外。

凉腻的药膏早被抹了个净，指腹在裹中绕着圈，一遍一遍，往柔推。

他闷一气，鼻尖碰碰她的颈窝，喑哑：“再等一等。”

才一个指，就被一腔柔裹住。

“你涂好了么？”

骤然一空，秦霁尚未缓过神，好一会儿才转向他。

“不是这个。”陆迢伸手摸她的额，烧已经退了去。“我帮你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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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风。

颌靠上她的薄肩，指腹在一片中捻动，尚未觉腻。

他偏首问她，“涂药了么？”

窗外，燥的霞云落在面，一片一片，浪翻动时带起的温度。

蜻蜓，一即离。

这事上，少有秦霁选择的机会。

谁在给她涂药？

他在她腮边啄了一。

他自幼便生活在金陵这片乡，这些景都是从小看到大的，并不觉稀奇，不像她。陆迢的目光收回来，落到了她的脸上。

他的指腹粝，上面有一层薄茧，每一厘的移动，都能在蹭人的温度，几乎要将秦霁烧化。

秦霁才闭上的又睁了开。

秦霁很快便察觉到了，她实在迟钝，这会儿才想通方才听到的“嘎吱”声因何而起。

裙摆，脚趾蜷成一团。秦霁忍着快要溢间的轻哼，没力气地推推他拦在自己腰间的手臂。

秦霁一懵，随即指了指一边桌上的药碗，“刚刚喝完。”

她轻轻咬着，杏眸着盈盈，呼都是轻微的不稳。

“涂好了。”

她的声音很轻很细，尾音有轻微的颤。

陆迢将她抱到自己上，一只臂环住她的前腰，提起堆在腰间的繁复裙摆，另只手则往去，给她涂药。

他关了门。

手从窗沿落来，才撑在床上，还未来得及想借，陆迢先说了话。

陆迢偏过脸，掠过她发的耳， “上药怎么也怕？”

男人的语气一本正经，然而动作却全非如此。

指尖已经变得粘腻，靠在他前的人亦是酣迷离。

再等一等。

小模样瞧着还委屈。

他指端裹了一层白药膏，初初探，那凉意便惹得秦霁打了个激灵，后颈变得僵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