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是为的什么？

人走后，陆迢的视线又落回案前的一封密令之上。

司未在书房禀告完，见到陆迢起了眉心，面似有几分不耐。她心正琢磨怎么回秦霁才好，转便听到了陆迢的声音。

陆迢闭上，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。

陆迢看完信，眸光微敛。

她上穿着他带来的云纱褶间裙，外面搭了件蓝的披风。脸上发冒的红褪了不少，变成两团薄粉，叫人想起日开满枝的桃。

这远远不够。

。

司未正要应是，嘴才张开耳中又有了话声。

“熏炉也上，你看着时辰，别叫她睡在里面。”陆迢说完，指并着中指敲起了桌面，“还——”

陆迢在应天府的五个月已查大致脉络，然而他手上还只有一本秦霁抄来的账册。

赵望在外敲了两门，来后呈上一封司午寄来的密信。“大爷，刚到的消息，那位李知州已经过了金陵，昨日在金陵边的一个驿站落了脚。”

转到了傍晚，陆迢了书房，才推开主房那间门，便对上了想趁着司未不在偷偷去的秦霁。

年初离京前，他去公主府拜见外祖母，寿公主留他到了晚上，夜里私宴时，一便服的嘉元帝也来了。

这个小州在应天府十三州原本并不起，其繁荣也远远比不上围着金陵的那几个州，可闹的事其它几个州却是甩着鞭也赶不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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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人在济州的是冶铁和辎重的生意。

陆迢将后面的“有”字消了音，扫了司未一，略微颔首，“去吧。”

嘉元帝年近五十，两鬓已是斑白，“昭行，你说此次本该留你在京中任职，但济州有件事还需你去查……”

大爷竟提前备这么多东西跑到丰州？

这是她回听见陆迢说起别人的琐事，还是接连两句话，觉着很是新奇。又补充：“属一定好好照顾姑娘。”

“是！”司未应得响亮。

秦霁换上衣服后便想去净室，她先前了一的汗，对此很是执着。

去年年末，济州州衙里一连三个在要职的官员事，疯的疯，死的死。

济州。

“别让她来受风，把搬到卧房里，搬几面屏风过去围起来。”

今年接任的知州都找不到，一连几个人选不是伤就是病，拖了七个月才在两千多里外的京城找着了肯接任的人。

这封密令便是当时所得。

此人在金陵前便隐匿了行踪，如今十余日过去，才行这路。刨除路上时间，剩的十日定是滞留在金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