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后面几个字时，商晚有意朝着邻间，声音也是放大过的，嗓听起来浑厚中沉。

商晚已经扮了七年的男人，走路或说话寻常都瞧不破绽，如今上有钱，骂人也不怎么收敛，该俗的时候绝不斯文。

秦霁笑了笑，又心疼她的嗓，“没看呢，只看见小官人了。我刚煮了碗甜汤，你现在尝一尝？”

说是甜汤，只是一些的药和在一起，最后放上两颗冰糖。未必多甜，只是对商晚的嗓好，想要她常喝，才喊甜汤。

带着哄人柔调的话声和甜汤的清香从一扇窗飘另一扇窗。

一孤月当空，斜挂在窗沿。

陆迢立在窗边，着那枚白玉扳指看了许久，一声轻嗤过后，原样了回去。

翌日，七夕节。

商晚前夜重金给秦霁买了仙裙，秦霁投桃报李，去给她买早饭。

秦霁平日起得本就不算早，商晚比之更甚。这会儿虽还说是早饭，日其实已经挂了好些时候。

她换上男装，扭问还在床上赖着的商晚，“想吃什么？包，烧饼，还是面条馄饨？”

商晚：“馄饨，要吃大碗。”

商晚常吃的那家馄饨摊前几日换了个地方，离这里远了许多，这些天还没去吃过。秦霁，“那你多等一会儿。”

门时，她望了邻间，房门虚掩着一条寸宽的，依稀能看清门边那人青衣摆上的竹纹。

秦霁停在廊上，目光盯着那儿。

须臾，门“彭”地一声合上。青衣摆消失不见，只剩门飘的浮尘。

她拧拧眉，心里的疑虑仍未消失。

这觉在走客栈时更甚，余光中有熟人影一闪而过。秦霁跟着找过去，转过弯，目中只有闹哄哄的小摊。

她一直留心，直到买完馄饨都没再发现那个人影。倒是现另个穿着白衫的青年喊住了她，“声兄弟，你这么早来了，商晚可在家？”

这人叫乌连，是知州衙门里的一个主簿，与商晚不浅。他素来嬉笑脸，闲事不挂心上，然而此时的语调却有些凝重。

“在。”秦霁沉着嗓。

乌连得此消息，再不同她多说，伸手拿过那碗馄饨，“上衙已经迟了许久，这馄饨我送给她，小兄弟能不能帮个忙，在前边的书肆替我买本《碌米书》，今日衙里要用。”

他脸上带着笑，又从荷包里取二两银递给秦霁，“实在对不住，剩的钱你自己收着。”

他都没穿官服，去上什么衙？

明知乌连在骗自己，秦霁犹豫一瞬，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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