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屋原还着两个炭盆，里面的银丝炭烧得正旺。两个人一起抬，看见了靠在榻上的陆迢。

“有劳您费心。”陆迢抵着闷咳了一阵，说话只有虚弱的气声，“松书，替我送送徐太医。”

松书在外面应：“是，大爷。”

这不是可怜，这是才，于是乎商晚把秦霁给聘了回来。自己念话本，秦霁照着写，写着写着两人便住到了一起，商晚的起居也由秦霁伸手照顾。

她右手受了伤，一脑的话本拖着没写完，整个丰州的书肆都得厉害，白的银摆在面前却不能拿，实在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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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也怪不得你，听说有的人就是如此，寻常不生病，一病就是重病，等闲好不起——”

“我家大爷病的实在严重，大夫说需得静养，他让小人传话，近来不能再来府署，一应事务还要多多麻烦两位大人和新要来的通判老爷了。”

赵望走后，王盛转向汪原，话里着心虚，“我们稍后是不是该去国公府探望探望？”

这段日商晚虽受了伤，过得却比平时还要快意，因而也愿意多帮帮这个叫声声的好姑娘。

王盛和汪原退至一边，等那老太医过后方走来，绕过屏风，才发现这屋除去的药味之外还冒着腾腾的意。

王盛二人还未踏房门，先闻到了一阵重的药味，里间大夫正在同陆迢说话。

上面那笔遒劲又潇洒的字叫她移不开。

“这病来得蹊跷，大爷先是咳嗽发，只以为这是秋寒重着了凉，可几日过去仍不见好，反倒添了疼和失力。二位来的也是正巧，我家大爷昏了一天，这会儿刚醒。”

两人去到国公府，向守门的小厮报了名字，不一会儿松书便来将二人引了去。

“汪大人！”王盛连忙打断，“可不敢再咒他了。”

一场秋雨一场寒，果然如当日官厅所言，陆迢病了起来。且还病的不轻，一连几日都未去上值。

应天府署，官厅。

她对秦霁笑：“大夫说我的手再过十日便能好全了，到时候我送你上船。”

汪原亦有几分心虚，着应了来。

“……世此病来得凶险，脉象至今虚浮，此乃险状。务必要好好静养，不宜过劳累过多。”

王盛望着上首空空如也的官椅，叹：“瞧我这张嘴，好的不灵坏的灵。这都三日了，陆大人竟还没好。”

可惜他晚了一步，汪原的乌鸦嘴已经说完，没多久陆迢的病书便由赵望送至府署，在这边盖完印后又要转送至抚安官。

“十日么？”秦霁心一轻，看着漫天的雨都觉得顺许多。